谢瑾平一见沈晖出现,心里一哆嗦,条件反射般的就伸向包里,但迅疾又醒悟了过来,将包急忙又藏在了身后。
沈晖一眼就瞥见了谢瑾平的动作,但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然后转向了金仲言:“金同学,这会议开的不太顺畅啊。”
金仲言一见沈晖出现,脸上的神色立马舒缓了:“的确,沈先生,我要解散学自联,可是阻力太大了,这不,他们还将外人勾结进来,要对我动手。”
学自联众人看见沈晖进来,一下子都认出来了,这个就是昨天晚上单枪匹马平定新加坡之人,登时眼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要看清这位书写传奇的人,到底特别在哪里。
沈晖听见金仲言的话,又笑了笑,环顾了一下众人,然后说道:“各位同学,你们的要求,我已经在昨天晚上的会议上替你们争取到了,作为条件,金同学才答应解散学自联的,各位同学,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为了新加坡的未来才挺身抗议的,还是为了一己之私利,之私心,才参加了大游行。“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环顾了一下众人,这才又缓缓地说道:“你们若是为了前一个原因,那么,政府已经妥协,你们也应该妥协,若是为了第二个原因,那么,咱们就需要好好谈一谈了。”
“你不能这样侮辱我们,我们是为了新加坡而战,为了理想而战,要是为了私利,我们怎么可能这样奋不顾身?”巴丽此时大声说道。
“那政府已经妥协了,你也可以解散了。”
“那不行,我们的理想还没有实现。”刘为平喊了起来。
“你们的理想是什么?”沈晖紧紧盯着刘为平,问道。
刘为平被沈晖紧紧盯住,心里不禁打起了鼓,又被问住了,便又拿眼睛求救似的看向了苏唯志。
苏唯志脸色也不好看,自从他看见昨晚在广场上翻云覆雨的这位人物出现,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又要糟。
他先是向刘为平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后并不急着和沈晖辩论,而是看向了跟随沈晖进来的苏希。
“苏希,你来这里干什么?”
“爸爸,你不要参与学生们的事情了,你想搞政.治,辞去大学里的工作,不照顾家里,我和苏蒂都忍受下来了,但你为什么又参与到学生们中来呢,他们热血冲动,很容易酿成乱子,你年纪这么大了,不是应该用建制的态度从政吗?”苏希一见自己的父亲又在学生堆里,从昨天晚上就要爆发的积怨登时发泄了出来。
“苏希,爸爸的事情你不要管,为什么年纪大了就不能热血冲动?保持一辈子这样,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应该有的态度。”苏唯志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爸爸,你为什么不像别的人一样,到了什么年纪,就做什么年纪的事情呢?“苏希喊了起来。
“苏希,你今天是来给我上课的吗?”
“爸爸……”苏希刚想再次争辩,却被沈晖拦住了:“苏希,人的世界观很难改变的,他是你的父亲,将你的世界观改过来了吗?没有吧,所以,你也别徒劳无功了,别想着改变你父亲的世界观。”
“呵呵,说起话来,倒是很睿智的样子。”苏唯志冷笑了。
沈晖也笑了笑:“苏教授,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整场事件中的作用是什么,但我还是要劝告你一句……”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拿眼睛紧紧盯着苏唯志,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要利用年轻人。”
苏唯志脸色更加阴沉了:“我这是利用他们吗?我是在指引他们,与他们合作,他们缺乏方向,缺乏经验,而这些,正是我这个曾经的社会学教授所拥有的。”
沈晖又笑了笑:“那你能给他们什么方向?你的理论依据是什么?我倒是很感兴趣。”
“说出来你会懂?”苏唯志扶了扶眼镜,有些轻蔑地说道。
“或许呢?”
“好,我来告诉你,在现在这个时代,人都是单向度的,只有肯定性,缺乏否定性,批判性,所以,普遍陷入了资本主义的陷阱之中去了,只知道消费,享乐,不知道反抗……”
沈晖听到这里,一挥手道:“这不就是马尔库塞的理论吗。”
苏唯志有些震惊:“你知道这些?”
“六十年代的东西,我或许知道一些吧,这位马尔库塞不是那三位哲学大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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