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位置,调皮地奔跑:“妈妈快来追我啊,妈妈快吖”
那个母亲焦急不堪地追赶过来,一只手拉住小女孩的胳膊:“妞妞,又淘气了,一点都不乖,看妈妈一会儿怎么惩罚你”说着说着双手抱起小女孩,佯装生气,小女孩讨巧讨乖地对准妈***脸颊就是一个大大的吻,妈妈转瞬间就乐了:“小人精儿!”
这个母亲抱起小孩子从凌韵儿身边走过,步伐轻盈愉快,那是做母亲的幸福,那对母女的背影消失不见了,凌韵儿还站在原地翘首期盼,她羡慕极了小女孩有妈妈疼爱的幸福。
收回被那对母女带走的心,凌韵儿伸出手想摁门铃,悬在半空中又退了回来,她想起上次回舅舅家时的不愉快。
三周前的周四,是舅舅的生日,凌韵儿用自己薪水给舅舅买了一块名牌手表,几乎花完了她一个月的薪水,她想见舅舅一面,打电话不通,再打占线,她原本是要约舅舅一块吃饭,顺便亲手替舅舅戴上手表的。
请了半天的假,凌韵儿专程来舅舅家,门铃按了好久好久后,李婶开门:“韵儿,你来了”李婶满心欢喜,她是看着凌韵儿长大的,对凌韵儿的感情很深,客厅里只有舅妈和表姐,舅舅和表哥去洽谈业务了。
凌韵儿在舅妈面前的拘谨和小心翼翼多年来没有任何变化,舅***脾气很大,似乎年龄的增长,岁月的磨砺不仅仅未能让丁采琴温润,反而更加尖酸刻薄。
丁采琴也算是个中产家庭出身,可自打嫁给凌安明后,日子没有直线上升,却少不了的直线下降,凌安明经商屡屡赔本,生活水平也一落千丈,曾经的好姐妹们个个都穿金戴银,芝麻开花节节高,只有丁采琴过着紧巴巴的日子,精打细算。
儿子凌一凡的出国留学又给家庭增加了不小的开支,好容易儿子回国帮助丈夫凌安明打理生意,日子有了一点点起色,又赶上投资失败差点坐牢,丈夫忙的像陀螺,挣来的钱都用来还债了。
凌韵儿来的不凑巧,刚好赶上舅妈去打麻将被昔日的同学奚落“寒酸,小家子气!”,心情极为不爽。
她定眼一瞧凌韵儿全身上下都是价值不菲的衣衫,凌韵儿把生日礼物送到丁采琴跟前时,不经意间露出了亮光闪闪光彩夺目的手链,丁采琴瞬间组合了所有的信息,她明白了一件事,凌韵儿因祸得福了,她傍上了好男人,想想自己的女儿她又不平衡了,早知道何翰宇是个金主,那次真应该让自己的女儿凌芳薇去攀附,哼,便宜了这个死丫头。
带着内心的不平衡,尖酸刻薄的丁采琴少不了对凌韵儿一顿冷言冷语的奚落和嘲笑,那次的见面不愉快,凌韵儿的小心翼翼并未换来舅***丝毫快意。
告别时舅妈屁股都没挪窝,气鼓鼓地对凌韵儿说:“以后没什么事就别回来了,万一你这回来的路上有什么闪失,我们可得罪不起何总啊!”逐客令下达的如此清晰,凌韵儿终于明白了舅妈对自己是多么的愤恨和讨厌,她苦笑一声跟舅妈和李婶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