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成了相同的灰蒙蒙的颜色。
节奏太快的大都市,在夜幕降临的一刻,仿佛,终于慢了下来,景色异常柔和,路上的行人,脚步不再匆匆,感觉,很让人放松。
抱肩站立,吹着凉爽的风,空气很清新,她好想拉开小窗,对着楼下一阵狂呼乱喊,把心里挤压的大团大团的棉花呼出去,理智提醒着她不能这样做。
楼下的夜景中,有手挽着手的情侣,有父子母子或者父女母女,一块慢悠悠闲逛的人群,盯着来来往往的人影,她想起了芽芽。
自从来何氏上班后,芽芽已经表达了好多次的抗议,她想妈妈,好想跟妈妈一起的,可是自己忙着工作,好久没有跟芽芽开心的游玩了,等忙过这一阵,一定好好带芽芽出去游玩。
看了多久,便胡思乱想了多久,低头喝着手里端着的果汁,橙子味道的,橙汁很好喝,甜甜的味道总是让人生活在虚幻中,只有甜中带酸,似乎才是现实的味道,有努力,又盼头,她也畅想着未来的自己和芽芽能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过幸福的日子。
只是眼下,她要挣钱养活芽芽,养活自己,还要买房子,不能总是赖在顾忘川的房子里不走,他对自己真的很好很好,好到无以回报,只有给他最喜欢的,方可称得上报答,而他最喜欢只有她,是不是拿自己的一生去回报?
何翰宇说的也对,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人,用感情去报答,却又无法从心里上去爱自己的恩人,那样不是最好最合理的报答,那是一种欺骗,当对方明白了这种欺骗后,会痛苦的,那时候才是最大的伤害。
该何去何从呢!一想到这个,她的头便开始了剧烈的疼痛。
纤细的手指微微轻揉太阳穴,想让自己平静一些,越想静,却越乱。
腰肢被人环住,很紧,很密,像绵软的雨滴,急促,快捷,来不及躲避。
“啊啊——”凌韵儿猛地被惊吓到,想叫的,但呛到了果汁,杯中的,也洒了一点,打湿了裙子,从胸前到裙摆,果汁全撒了,湿湿的布料贴着身子,曲线毕现,拎起裙摆用力地抖落,再抖落,只为摆脱狼狈。
微微背转身,想看看身后是哪个冒失鬼,愠怒布满脸庞,要发作。
“是我,别怕。”何翰宇悠悠地挑眉,将她,转过身来,看她湿润的红唇,诱人的前胸,目光有一瞬间,定住了。
“知不知道从背后袭击人,是要吓死人的!”淡雅的男人清香传来,是他常用的护肤,洗漱用品,混合着似有若无的烟草味,很独特,让人过鼻即忘,他是谁,她当然知道,她又不是鱼儿,记忆短到只有几秒。
“吓到了?”何翰宇看着她有点小脾气的模样,像只炸了窝的小猫咪,让他想起了以前的她,时不时会亮起小爪子,挠挠他,那时的她没有眼前的防御性强,那时的她总是柔柔顺顺,滑滑的。
现在的她有些机灵,精明,小调皮,小淘气,学会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他既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她再也不会肆意被人伤害了,难过的是她该是经历了多少生活磨难,才学会了如此谨慎地防御者,保护着自己。
一想到她在国外的三年,被大卫夫妇欺辱的几年,他的心就不能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