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是让麻麻为难了。
“我们做公交去童装店,我负责打电话给安心阿姨和艺清弟弟,在童装店集合,然后——去游乐场,好不好麻麻?”
女儿的脑袋真是聪明,一个即将三岁的孩子,安排起来事情来井井有条,绝对力压同龄小朋友。
“好,芽芽安排的很合理,我们现在出发去门外等公交!”
“出发!”小丫头牵着麻麻的手,高高兴兴冲出家门
安心和白若杨已经在路上了。
白若杨对凌韵儿很愧疚,一路上他很沉默,一向行事光明磊落的他,偏偏因为画作的事情,致使坏人孟静雅的阴谋得逞,潜意识中,他觉得是自己害了凌韵儿。
人最难过的便是你要忏悔,而对方却生生忘却了那段记忆。
“老婆,韵儿她会怪我吗?”白若杨不止一次问这个问题,答案却不得而知。
“老公,这件事不要去想了,如果坏人的面具人人都能识破,世上将会多么幸福和谐,可惜你我都是凡人,无法辨别好人与坏人的,以后我们俩都要加倍对韵儿和芽芽好!”
“恩,我会的!”每次白若杨倾吐一次,内心的沉重非但不能减少,反而会加重,他是个善良的好人,自认从来没有做过错事与坏事,却偏偏错了一件,虽然是无心之过,他总是心里难安的。
“妈妈,一会儿就能见到芽芽姐姐了,是不是?”安心怀里的小家伙,兴奋的手舞足蹈,他最喜欢芽芽了。
“嗯!”安心和白若杨流产之后,又等了半年,才怀上了儿子白艺清。
凌韵儿回国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安心,那天的情景安心还历历在目。
安心婚后夫唱妇随,和爱人白若杨经营着画廊,他们夫妇二人都有画画的天赋,尤其是白若杨,他是专业画师,来找他作画,装饰房间,搞产品外包装设计的人很多。
小日子过的很滋润,自从凌韵儿那副自画像惹出大麻烦后,白若阳拒绝一切人物正面画,有求画的,他只做剪影画,写意画,国画,油画,存愧疚,每每想起那件婚礼惊变,他都寝食难安。
安心知道老公的心事,她并不比老公心里好过,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能做的便是吸取教训。
她曾经去找过凌芳薇,打听凌韵儿的下落,得到的答案只有凌芳薇的嗤之以鼻,她愤愤地对安心说:“我的爸爸都是她害死的,你还来找我要人,如果让我知道那个死丫头在哪里,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安心那个气啊,明明就是她在婚礼上做伪证,最沉重的一击来自于最亲的人,皆因凌芳薇而起,她居然有脸说此等话。
当即安心的火爆脾气发作了,与凌芳薇大吵一架,气极而归。
一晃三年过去了。
那天画廊刚刚开门,一个声音喊道:“是安心阿姨吗?”安心和白若阳看了半天才发现还不及画架子高的一个小女孩,正一脸甜笑的看着安心。
“好漂亮,可爱的小女孩,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安心只觉得小女孩好熟悉的面孔,可又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