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风提出要去天牢看看秦穆白,上官琪则陪着他一起去了天牢。
天牢,秦穆白身上所中的毒每十二个时辰就要发作一次,之前白芷来看他留下的药,他渐渐开始依赖上了。
秦子风和上官琪来到天牢时,秦穆白正蜷缩在角落里,一脸颓废的靠着墙,发丝垂落在肩上,完全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
“小叔。”秦子风站在铁栏杆外,唤了一声。
秦穆白抬起头看了过来,凌厉的眸子扫过秦子风,最后落在上官琪身上。
“你赢了。”秦穆白冷笑着对上官琪说道。
上官琪嗤笑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小叔,你还好么?”秦子风问。
秦穆白冰冷的眼神掠过秦子风,冷哼了一声,“你觉得在天牢这种地方,我会好么?”
秦子风叹了口气,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直以来,他和小叔的关系都不是那般亲密,只是两人都姓秦,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他才会想要关心一下,来天牢看望他。
可是看了又怎么样呢?小琪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他出天牢的。
“小叔,仁济堂我会安排好的,你不必担心。”秦子风说。
秦穆白冷哼了一声,不予理会。
走出天牢,秦子风不由问道,“小琪,小叔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自己的私欲,对你也没有照成实质Xing的伤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他出天牢?”
上官琪想了想,道:“等仁济医院开业之后吧!”
秦子风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上官琪亲自将秦子风送到宫门口,看着他和沈素兰乘坐的马车驶离皇宫,她才转身往后宫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上官琪和秦子风等人离开天牢之后不久,又有一个人进了天牢看望秦穆白。
马车里,沈素兰一直低垂着眸,秦子风瞟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手中。
“你手里攥着的是什么?”
沈素兰想起上官琪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头埋得更低,手中攥着的药瓶也被她不着痕迹的藏进了袖腕里。
秦子风突然逼近,从她手中将抢走药瓶,孤疑的问道:“毒药?”
沈素兰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秦子风好奇的看着她,同时将药瓶的软塞打开,顿时一股好闻的花香味萦绕在鼻尖。
“皇后娘娘给你的?”秦子风仔细瞧了瞧药膏,不确定的问道。
“皇后娘娘说擦了这药,脖子上的淤青很快就能消散。”沈素兰点点头,俏脸瞬间变得绯红,秦子风见她羞涩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闷,谁都没有再说话。
漆黑阴暗的天牢,秦穆白蜷缩在角落里,双眼紧闭,“你来了。”
“我来了表哥。”薛齐站在铁栏杆牢房外,说道。
“你不该来的。”秦穆白猛然间睁开双眼,凌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薛齐。
薛齐的母亲和他的母亲是亲的俩姐妹,嫁人后姐妹二人便很少来往,但薛齐的母亲时常会跟薛齐提起,薛齐也知道自己有位姑姑远嫁到了天下首富的逍遥山庄。
“表哥我来是带你离开的。”薛齐说着便拿着钥匙打开牢房的大门。
“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离开的。”秦穆白闭上眼,不予理会。
薛齐一愣,走到秦穆白面前,蹲下身子,不解的问道:“有机会出天牢,你为何不跟我走,难道你想死在这里?”
秦穆白缓缓的睁开双眼,历经那么多,他也看明白了很多,“你走吧,就算我死在这里,你也别再来找我,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表哥。”薛齐用力抓着秦穆白的手臂,“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要帮我,难道你想反悔?”
“罂粟花都毁了,我什么也帮不了你。”秦穆白用力甩开薛齐的手。
“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就当我们谁也不认识谁。”秦穆白说得决绝,如今的他就像个行尸走肉,苟延残喘的活着。
“表哥。”薛齐不甘心,可秦穆白已经闭上双眼,毫不理睬他。
“我会再来的。”薛齐气得一跺脚,转身走出了牢房。
“等等。”秦穆白突然叫住了薛齐,睁开双眼,喃喃的说道:世间有康庄大道你不选,为何要跟我一样选择一条狭窄的小路,薛齐,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表哥,你不是我,也无法帮我做选择。”薛齐丢下话,转身就往天牢外走去。
秦穆白望着薛齐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秦穆白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秦穆白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紧紧的攥在手心里,突然间他双手发抖,身体抽搐难受,脸色发白。
毒瘾又开始发作了,秦穆白极力隐忍着,额头上爬满了豆大的汗珠,眼泪鼻涕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他很想坚持,却终究坚持不住,打开药瓶,将瓶中最后一点药粉倒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