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们不哭了!你就算把天都给哭塌了,这无情的男人啊!也是不会心疼你的。”
洛天香一双含雾的眸子,望着面前那个对她柔笑的女子。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心里好委屈,扑进柳绮琴的怀里,便难过的哭了起来:“姐姐,我不想当什么天圣香女,我不想的……”
“嗯!我知道!”柳绮琴环着她的肩,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声音,如在安抚一个像母亲诉苦的孩子般:“你从来都不是天圣香女,你只是一个小姑娘,一个会哭会笑,敢爱敢恨的小姑娘。”
洛天香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红红的眼睛,泛着泪光,望着对面的温柔女子,扁嘴抽泣道:“姐姐,你知道吗?就连我母后……也没这样抱……抱过我。”
柳绮琴眸光很柔软,就像那阳光下的金湖,泛着暖暖的光晕。她疼惜的为她檫着眼泪,笑容也似是更温柔了。
洛天香依旧很委屈的抽泣着,说出的话,因抽泣而变得断断续续:“姐姐,我真的不想……不想当……”
“丫头,你要记得!人虽不可定天,可却不代表,不可以去扭转自己的命运。”柳绮琴温柔的环着她的肩,半抱着她,温柔的笑对她说着:“人活一世,再长也不过百年。如若可以,便应该去尝试下。不管是否可扭转自己的命运,都该去试着扭转下。”
她仰望着天空,目光有些悠远,笑容也有些飘渺:“我曾认命过,想着万事皆随他去吧!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洛天香望着她,不解的问道:“什么道理?”
柳绮琴收回望天的目光,转而望向了那一脸纯真的洛天香。她的眸光,由柔转冷。似那清粼粼的湖水,瞬间凝结成了一面冰湖。粉唇微启,声音冰冷寒彻入骨:“你不惹事,事却偏偏找上你。你躲,躲得过今日,却躲不过来日。唯有迎难而上,你才有战胜那些险难的机会。”
洛天香似乎被这样的她吓到了,她身子歪向了凤无殇,害怕的扑进了那温暖的怀抱里:“凤大哥……”
凤无殇一边抱着洛天香安抚着她,一边抬眸苦笑的望着那淡笑饮茶的女子。他微微一叹,很是无奈道:“陵王妃,她只是个小姑娘,您何必和她开这种玩笑呢?”
柳绮琴端着红袖奉上的茶,细品了品。随之放下杯盏,双手交叉,下颔枕在纤纤玉指上,笑得狡黠道:“我不吓她,你又怎得美人投怀送抱呢?凤公子,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说声谢谢吗?”
凤无殇愕然无言对之。这位陵王妃,要是耍起赖来,绝对比赫连寒云还讨厌。唉!得遇这诡诈的夫妇二人,真不知道,他是倒了什么霉啊!
赫连寒云坐在一旁,这该看的戏也看了,他家柳儿眼看着也玩够了。那这正经事……似乎也该提一提了。他轻咳了声,伸出手臂,将那调皮的人儿,给抱坐在了怀里:“就这样坐着,我先要和无殇说些正事。你,不可再胡闹了。嗯?”
柳绮琴很乖顺的轻点了下头,柔软一笑,依偎在了赫连寒云怀里。嗯!她刚才坐在那石凳上真的是又硬又冷。现在呢?赫连寒云的怀里真暖真舒服。看来,这人体自起暖沙发,用着还真是很不赖嘛!
赫连寒云见她难得的安静乖顺,便拈着那小点心,喂给怀里柔笑的女子。他仿若未看到洛天香的惊愕眸光那般,笑意浅淡的与凤无殇说这话:“今日你前来,应该不单单只是为了,来探望我夫妇二人的吧?”
凤无殇也好似对面前的一幕习惯了那般,轻点点头,淡淡一笑道:“我去见了西域魔君梵珈蓝,并且自他那里得知,原来消失千年的雪魄,竟辗转到了,创始魔冥宫的西域魔人手中。”
赫连寒云在听到雪魄珠时,那沉静似幽渊的凤眸中,暗闪过了一丝光亮。随之他又拈了块点心,微垂眼帘,低头笑看着那饭来张口的小女子,淡淡的问了句:“而今呢?雪魄在哪里?”
凤无殇似乎有些失望,唉!想自赫连寒云身上看到兴奋这个神情,真的比登天摘星还难。他微敛思绪,淡笑说道:“在数月前,魔冥宫进了一个飞贼,将那颗雪魄盗走了。而梵珈蓝此来中原,便是为了寻回雪魄。”
赫连寒云的那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暗淡的失望。丢了?呵呵!这下倒好,想抢都没处去抢了。
柳绮琴自然看到了赫连寒云眼中的失望之色。可她不明白的是,那什么雪魄……赫连寒云要这个珠子做什么?宝珠吗?那这宝珠又是能用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