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琴望着随云笑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去,望着那看书看的正津津有味的好夫君,淡淡的问了句:“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赫连寒云抬起头来,望向对面笑得很得意的随云笑,把问题丢向了他道:“笑笑,你说这是真的吗?”
“噗……咳!咳咳!”随云笑气的怒指着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无耻!这混蛋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咳咳!他真快被气吐血了。
柳绮琴微皱着眉,依偎在赫连寒云怀里,开始掰着手指算着:“随公子而今双十年华,至今未婚。七星公子而今岁未及弱冠,可也该娶妻了。任公子已家有娇妻,而且很快就要做父亲了。沈先生为人严肃,不像是和人胡闹的人。而神机子前辈……长得很可爱,很容易得到人的喜爱,就是脾气有点暴躁。”
随云笑嘴角抽搐着,似还嫌这事不够乱,插嘴多加了几个人道:“你还少说了那酒圣肖醉,和那花痴凤歌。哦!对了!还有医仙凤无殇,前朝战神之后傲苍穹。哎呀!这紫气翠微园的人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不能全记得起来。”
赫连寒云对于他这位多年好友,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兄,你近几日看来,似乎是太清闲了。既然如此,那就多为柳儿做些过冬的衣服吧!她身子怕冷偏寒,不照顾好,很容易生病的。”然而柳绮琴每回生病,都会让他感到很是惊心胆颤。
随云笑一听这做衣服之事,他就火大。他仰首饮尽了那杯茶水,将茶盅狠狠的拍在桌面上,眸光狠狠的瞪着那淡定阅兵书的白衣男子,咬牙切齿道:“赫连寒云,你真当我是你家裁缝了吗?你让我做衣服,我就一定要没日没夜的赶出来吗?”
柳绮琴低头看着身上的宽袖罗裙,随之抬起头来,问向随云笑道:“随公子,这条裙子……是你连夜做出来的?”
“是!是我熬了……啊哈!一晚上做出来的。”随云笑一向对衣服很讲究,这回虽匆忙了些,可他还是尽量将衣服做得雅致了些。他望着对面的清丽女子,勾唇笑了笑:“兰花很衬你的气韵,可是……或许芙蓉才更能显出你的美丽吧!”
他记得这位陵王妃很喜欢芙蓉,而她给人的感觉,也有些像十月的芙蓉,纤细柔美。
芙蓉之花,纤细柔美。花开十月,Xing情宁静淡然。不似牡丹华贵、不似芍药艳丽、不似秋菊淡泊、不似梅花冷傲。
犹胜无言旧桃李,一生开落任东风。
赫连寒云刚巧在此时抬头,望着随云笑,开口言笑道:“我记得,随兄曾织过一匹朝云芙蓉锦?”
随云笑一听赫连寒云这话的话锋,便知道这混蛋又在算计他的好东西了。
柳绮琴不解的望向赫连寒云,问道:“什么是朝云芙蓉锦?”
赫连寒云手握着竹简,唇含淡笑道:“随兄在三年前,曾得到一批上好的天蚕丝。他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专心闭关研究如何用此天蚕丝,织出一匹天下第一锦。”
“天下第一锦?”柳绮琴眉头轻皱,如水的眸子,望向了对面铁青着脸的随云笑,关心的问了句:“随公子,你没事吧?是身子不适吗?”
“没事!”随云笑能指着赫连寒云的鼻子骂一通,甚至是惹恼他了,他还可以揍她一顿。可这位陵王妃呢?娇小柔弱,谦和有礼。对于这样一个女子,他只能礼敬她,温和答话。
唉!谁叫天下男人都一个德行呢?怜香惜玉,见不得柔弱不禁风的女子受委屈呢?
赫连寒云见到随云笑郁闷,他不止没劝慰,反而还更火上浇油道:“朝云芙蓉锦,绘以缤纷芙蓉花图案,触手柔软丝滑,披身冬暖夏凉。”
柳绮琴见随云笑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她便故意岔开话题,拿过赫连寒云手中的竹简,看了几眼,抬头淡笑问道:“你在看兵书?是想成为一代战神……亦或是谋略大家?”
赫连寒云提壶为自己斟了杯茶,修指拈着紫砂茶盅,淡色的唇轻押了口那艳红的茶水,淡笑道:“不想成为战神,也不想成为谋略家。唔!柳儿,你懂这兵法吗?”
柳绮琴看了看那上面的小篆,摇了摇头:“我不懂什么兵法,不过我知道,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赫连寒云听后,便沉思了起来。本来慵懒调笑的散漫样子,也变得严肃冷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