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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往旁边花草边的石头上一坐,抱着酒坛子,继续喝他的酒,道:“如云兄真要谁好看……嗝!也只会是你这倒霉徒弟先遭灾。谁让他……他抱着人家媳妇儿不放……嗝!不放的。”
柳绮琴听得眉头紧皱,站在亭中,面色微冷道:“肖公子,酒可以随便喝,话却不可随意说。酒醉三分醒,您还是少以醉话来消遣人了吧?”
肖醉眯着他那醉眼,勾唇笑望着那白衣女子,笑得很是不羁道:“呵呵!小美人儿,好大的气势啊?唔!这样强势的女子,可是非常……嗝!不讨男人喜爱的。”
柳绮琴缓步走出石亭,白色的绣花鞋一步一步踏在那石阶上,没一会儿,她便来到了肖醉身前三步处。她高抬起下巴,眸光冷清的望着对方,轻启唇道:“肖公子,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多喝酒少说话,这样才不会死在自己的嘴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肖醉上身前倾,一张俊脸凑近她,笑得放浪不羁道:“如能一亲芳泽,肖醉死而无怨。小美人儿,让我亲一口如何?”
柳绮琴眸光淡冷,唇边的笑意却异常的柔软:“你如认为你有这个本事我一亲芳泽……那你就来好了。”
得了美人儿这一句话,肖醉便丢了他的酒坛子,张开手臂就想抱住那冰冷的美人儿,好好亲热一番。可是……耳边忽然吹拂起一阵不寻常的冷风,他急退了几步,险险的躲开了来人的攻击。
柳绮琴依旧唇含笑意的站在原地,一双盈水的眸子里,满是看戏的趣味。粉唇微启,笑语轻软道:“阁下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那这会子,又怎么不想死了呢?”
肖醉到现在都没能看清楚来人是男是女,可他大概却已经猜出对方是谁来了。他连连空中翻了几个后翻,落地之后,修指轻撩了下垂落肩上的发丝,笑得依旧风流不羁道:“就算是要死,你肖爷我也要先采了你这朵牡丹花。”
柳绮琴双手背后,轻摇了摇头,笑说道:“非也非也!牡丹之王应是寒儿,可非是我这朵深秋芙蓉呢!”
肖醉怔然,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把赫连寒云也拉了进来。可这时候可不是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因为那灰色的身影,正在招招致命的攻击着他。
“清霜,住手!”赫连寒云的声音,淡冷的传来,随之便是一身白衣如雪的他,伴着缤纷落花而缓步行来:“柳儿,你太胡闹了!”
柳绮琴才不管他是皱眉还是瞪眼呢!她只是笑弯了眉眼,如一只欢乐的白鸟般,飞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撒娇的唤了声:“寒,你可算来找我了。”
赫连寒云抱着他的小王妃,原地转了一圈。他低头望着哪笑得欢快的女子,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就一会儿没陪着你,你就又乱跑出来闯祸了?”
柳绮琴抬起头来,笑盈盈的说道:“不是不是!是他先要一亲我芳泽的,错在他,不在我。他调戏了我,我当然要给他这登徒子一个小教训了。”
这肖醉虽然对人没恶意,可这轻浮的举止,不羁的言行,却是极其容易惹来祸事的。
她给他个小教训,也只是不想他以后,真的因为他这张嘴而死嘛!
调戏?赫连寒云微皱了下眉头,望了眼那远处双手扶膝大喘气的肖醉。他一直都知道,肖醉这人举止言行多多少少有些轻浮。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敢来调戏他的小王妃?
肖醉直起身来,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笑得依旧风流不羁道:“小美人儿,你在这里只捡我的坏来说,怎么就不说说你把云兄比作牡丹花之事……”
“牡丹花很好啊!百花之王,雍容华贵。”柳绮琴不容肖醉开口,便不止堵了他的话,更是好好夸了一番赫连寒云道:“只道是那牡丹花——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
然而后两句诗,她却未能直言说。呵呵!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芍药与君为近侍,芙蓉何处避芳尘?
肖醉终于发现,这位陵王妃为什么如此得赫连寒云的宠爱了。这女人,绝对是个让人既爱又恨的俏佳人。他抬手抚了抚已被打得破掉的衣袖,勾唇一笑,抛了个媚眼道:“小美人儿,聪明女人不可爱,而你呢?你是聪明加可爱,让人既爱又恨。”
柳绮琴不应不答,只是那样笑看着他,直到把他看的眉毛直跳,嘴角狂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