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想一句你曾经读的诗词中,有没有一句意合这幅画的诗。”赫连寒云握住她的小手,便将笔上多余的墨汁,在砚台沿边舔了舔。
柳绮琴最想写的是纳兰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
可是,她可不愿意用她的任Xing,去惹赫连寒云不高兴,或是难过。柳绮琴轻叹了声,望着那幅画,淡淡的轻吟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一心人本就难得了!而这白首不离?呵呵!也不过只是一个痴心妄想罢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赫连寒云细细的咀嚼着这句诗,随即畅快一笑,握着她的小手,在那幅画旁边,提上了那两句诗。随之搁笔,抱着柳绮琴亲了一口:“柳儿既然说了,那便一定要做到。我把自己这一心人给了你,你便要做那与我白首不离的人。此生此世,你我彼此,再不放开彼此的双手。”
柳绮琴望着那笑得像孩子般霸道的男子,轻点了点头,唇边含笑道:“嗯!好!我永远都不离开你。”除非有一天,他让她离开。
在一旁的凤无殇,实在是被洛天香那幽怨的眼神看的受不了了。他轻咳了声,起身道:“既然你们有事,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他便似逃跑的离开了。
“凤大哥……”洛天香随之起身,招呼也没打一声,便慌忙的紧追出去了。
直到那两道身影都消失了以后,柳绮琴反应过来,纤指指着门口,转头眨了眨眼睛,问向身后人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专心画下为夫的眉眼时……”赫连寒云又开始调戏起他的小王妃了。那不老实的手,那浅吻着她脸颊的唇。那妖冶的眸光,那魅惑的笑容,无一不在昭示着危险的光芒。
柳绮琴柳眉紧皱,刚想收回手推开这坏狐狸,却不料手上忽然被一双利爪抓了住,她惊呼了一声:“啊!”
赫连寒云听她这一惊呼,他脸上的笑容瞬间也就被吓没了。可当看到那被柳绮琴甩出好远的金雕,他抿唇一笑,轻招了下手:“灵鹰,过来!”
那只苍鹰扑闪着翅膀,飞到了赫连寒云的手臂上。歪着头,用它那金色的眼睛,似是很好奇得看着那个把它甩开好远的女子。
赫连寒云一手高抬,托着手臂上的苍鹰,一手却紧搂着柳绮琴纤腰。他唇边含着温和的笑意,一双凤眸却冰寒至极:“灵鹰,你就算是喜欢她,也不应该如此莽撞的靠近她。”
差一点,他怀中小女子的纤手,就要被这畜生给抓伤了。
灵鹰似乎真有灵Xing,当它感受到赫连寒云身上的杀意时……便低垂下那白色的小脑袋,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用它的尖嘴,在对方的衣袖上轻蹭着。
“罢了!看在柳儿没受伤的份儿上,我就轻饶你这一回吧!”赫连寒云唇含笑意,眸光冷瞧了那苍鹰一眼。转过头去,柔声的安抚着那受了惊吓的小女子:“傻柳儿,还在害怕吗?不怕!我在呢!”
每回柳绮琴听到赫连寒云这句“我在”,她的心里都会觉得很安心,很温暖。她依偎在他怀里,小手穿过他腋下,紧搂住了他的腰,将侧脸贴到了他温暖的胸膛上。
赫连寒云将灵鹰放在了书案上,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微凉的小脸,低头柔声的笑说道:“真害怕了吗?不怕!我在呢!柳儿乖!”
柳绮琴确实被吓了一跳,毕竟那是只苍鹰。如她刚才那一甩,这只苍鹰没有及时松开爪子的话,那她的手被估计已经被撕掉了一块肉了吧?那像刀锋一样的利爪,看着就让人很心惧呢!
赫连寒云怀抱着柳绮琴,一边安抚着她的心惧,一边抬眸望向那只苍鹰,声音清清淡淡道:“是又出什么大事了?他们居然还派你千里迢迢来传信?”
灵鹰似乎是明白,它家主人这淡淡的声音不是代表不怪罪它,而是怕过于森冷的声音,会吓坏他怀中的紫裙女子。
赫连寒云在灵鹰哪一张一合的嘴里,读出了他要的消息。他一挥手,淡淡的道了声:“回去吧!我知道了!”
灵鹰在临走之前,扑闪着翅膀,自屋里一盆兰花上衔了一朵紫红色的兰花,飞回去放到柳绮琴膝上。最后看了她一眼,便扑闪着翅膀离开了。
柳绮琴伸出那纤指,拈起那朵兰花,眸光望向了那窗外。她唇角扬起一抹微笑,向着窗外喊了声:“谢谢你的花!我不生你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