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怡澜走过去,低头打量了那呼吸平稳,显然已经进入梦乡的女子一番。方才抬起头来,疑惑的皱眉问道:“寒云,她入睡……似乎有些不正常?”
太快了!就算一个人再疲惫,也不可能说睡就立刻睡着啊!
赫连寒云在望向怀中人儿时,那双幽深的凤眸里,浮现了一丝忧伤:“无殇说过,她无药可医!当她沉睡超过七日的时候,便可能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什么?她怎么会……那她这一睡,会醒来吗?”赫连怡澜清楚地感觉到,在他问出这句话时,他的心都在不住的害怕颤抖。
赫连寒云抬起那张美如冠玉的容颜,对面前的兄长轻松一笑,转过身去,向着那边马车处走去:“无殇说了,只要她不受刺激,便不会昏睡。平日里睡眠,也只是比正常人沉熟了一些罢了。”
“呼!我说寒云,你下回说话别大喘气行吗?一回把话说完行吗?”赫连怡澜感觉他背后都吓出一层冷汗。这玩笑可不带这么开的,人吓人可是会真吓死人的。
“二哥,还了人家东西,就赶紧上车吧!估计现而今,陵王府的小公公,都该等你等的焦急乱蹿了。”赫连寒云低醇如琴瑟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的溢出那水色薄唇。怀中抱着的人儿,轻如羽毛,柔弱的让他很是心疼。
“他爱等是他的事,管我什么事?我又没让他等我。”赫连怡澜嘀咕了几句,便转过身来,手拿着弓箭走了过去,将弓箭递还给了对方,很是郑重的说道:“抢你弓箭的是她,要账别认错人了,我可不会当那冤大头。”
真是流年不利!管个闲事,惩治几个官家子弟,他那父皇居然也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来合伙这外人欺负起他这儿子来了。
现在他可是越来越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而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来的了。
在他们都走了以后,剑锋才神情凝重的开口道:“公子,这位莲王很是不简单。”说完这句话,他嘴角边便渗出了一缕血丝。
仙瀚珏转过身去,望向了那面色酱紫的剑锋,细白的修指,点在了他流血的嘴角上。淡淡温柔的嗓音里,有着一丝非常明显的惊讶于兴奋:“这场战争,似乎有点儿意思了。剑锋,我喜欢这个莲王,他将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剑锋将那弓箭放回马上,牵着马握着长剑,不紧不慢的跟随在仙瀚珏身后:“公子,您会去找凤无殇吗?他……也许可以治你的病。”
此番前来除了一探敌情外,他们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笼络遗恨天。
可惜此人Xing情古怪,根本就见也不愿意见他们,直接让下人带给了他们一句话:民不与官斗,商人不与军家谋生意。
唉!这位千寻公子据说很爱财,也是个从不做亏本买卖的人。按照这样说来,只要给他个满意的价钱,他便会出手接这笔生意的。
可这回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见也不见他们,听也不听他们诱人的条件,便直接拒他们于了千里之外。奇怪,当真是太奇怪了!
“去,自然是要去!佳人的好意,我怎好糟蹋了?”仙瀚珏淡淡温柔的嗓音里,有着一丝柔情蜜意。可这柔情蜜意是真是假,却是莫测的让人无法去猜。
剑锋擦掉了嘴角的血丝,尽忠的跟随在他身后。刚才只是接弓箭的那一刹那间,没想到他试人家的功夫没成,却反被人家给伤成了这样。莲王?当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
一辆精美的雕花马车,缓慢地行驶在一条直通的大道上。四角上的铜风铃,随着马车的行驶,发出那叮叮的声响。
红色车帘,遮挡去了所有的寒风,却遮挡不了里面人的对话声。
“寒云,你说,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赫连怡澜斜倚在车壁上,瞌着眸子,似是半睡半醒的问了句。
赫连寒云怀里抱着那熟睡的人儿,如玉的面容上,扬起了一抹浅淡至极的笑容,微启水色薄唇道:“二哥既然已经猜出他是来了,那又何必还来再考我呢?”
“我只是猜了个大概,问问你,纯属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赫连怡澜似乎是觉得这样坐着极其不舒服,便身子一歪,头便倒在了那一身水粉色罗裙的花儿膝头上:“好丫头,让本王躺一会儿。等本王凯旋归来,定给你带件边关的小玩意儿回来。”
“莲王殿下若是累了,便躺一会儿就是了!奴婢不需要,莲王任何的赏赐。”花儿虽是个寡言少语的女子,却也不代表,她是哪好调戏欺负的小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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