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妙晴虽然在看到赫连寒云被柳绮琴拉走时,心里有一些不好受。可一想到,好歹她的目的达到了。段云这趟回来,便没有可练功的安静之处了。这样的话,也许他就要被逼得离开陵王府了吧?
毕竟陵王府从现在开始,定然会加紧巡逻搜索,定然要把这杀人凶手找出来。
柳绮琴带着赫连寒云回了芙蓉苑,而孙子奕与虞南海说了些话,便也又再次折去了芙蓉苑。有些事,他们几人恐怕还需商讨下。
孙子奕回到芙蓉苑,没来得及说那些事,便恰好蹭了一顿饭。
吃完饭后,柳绮琴边喝着热酸Ru,边笑得意味深长的看着对面的蓝衣男子:“如何?我家红袖的厨艺不错吧?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贤妻良母之姿啊!”
而且红袖武功不弱,刚好保护这柔弱的书生公子。怎么看,这二人都是天作之合的一对佳偶。
孙子奕清冷柔美的面容上,微浮现了一抹红晕。也不知是因害羞?还是因他那手中捧着的热茶,袅袅的雾气,在他双颊上熏染了一层艳霞。他修眉微蹙,眸光看了一旁的红袖一眼,便又好似做贼般的,快速的收回视线,有些心虚的低垂下了眸子。
红袖唇边勾画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柔笑,让人望一眼,便觉得静谧娴柔,安然乖顺。她眸光淡淡的望向那垂眸不语蓝衣男子,眉目秀雅,眉宇间清冷中带着一丝忧郁。纤长的密睫如一对墨色蝶翼,遮去了他那双睿智淡冷的眸子。
修挺的鼻梁下,是一双沾染着水光的菱唇。不艳不妖,淡淡的色泽,是那独属他的清冷疏离。玉骨冰姿,清逸高雅,若绝尘仙人,不食人间烟火。
这样的男子,可不是她一个小丫鬟,可以去奢望和高攀的。
赫连寒云抬起手,伸出拇指为她抹去了嘴角的Nai渍,无奈的抿嘴摇了摇头。这个柳儿真是太急功了!孙子奕与红袖之事,存在的根本不是两个人的心,而是权势与门第的问题。
红袖是陵王府的人,又是自幼卖身的奴仆。
而他与孙子奕在外人看来是偶有交情,是同窗之谊。可是则呢?孙子奕一直在暗处帮助他,可说是他暗势力中的一位谋士。
一旦将来红袖嫁与孙子奕,那怕孙阁老夫妇不计较红袖的出身,可那些好事者呢?他们又会不会对孙家与陵王府结亲,而暗自生出两家合并结盟的疑心呢?
一旦如此,那陵王府便会成为众虎眼中的食物,紧紧地盯着,只待看守松懈时,他们便会群起攻之,将那块肉撕食掉。
柳绮琴微蹙了下柳眉,随之放下手中的杯子,望了红袖一眼,启唇淡淡吩咐道:“红袖,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主屋。”
“是!”红袖低头行了一礼,便乖顺的出了门,关好房门,面容安静的守在门外。那双静柔的眸子里,是波澜不惊,亦是那无奈的叹息。
情为何物?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古今人,皆要为它而喜乐悲苦呢?
她不知道什么是情,只因她的心和生命,都是属于王妃的,都是为王妃而存在的。
孙子奕为什么会喜欢她,她不知道!可是她……对于那样一个清冷的仙人,她心里有过一丝悸动,也有过一丝欣喜。
可是……她自知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自知自己不可以动情,自知自己不可以去放开心去追求那些……于她而言,很是奢侈的情爱。
王妃,红袖求您了!您别再将红袖与他牵在一起了,那样只会让红袖与他都痛苦。
求不得,放不下!这种滋味,真得好苦好涩,好痛苦好难受!
孙子奕望着那门上的投影,清冷的眸底,翻涌着一抹无奈的痛苦之色:“落花如有意,流水是不是也可以有情?”
红袖,我不逼你!我等你!等到有一日你红鸾行动,等到有一日你家做人妇。
如那与你同披红衣,同拜天地的人不是我。那我便会离开,永远不再让你看到……我这张会使你心生歉疚的脸。
柳绮琴淡淡一笑,望着那多情忧悒的蓝衣男子,启唇调侃道:“没想到你七星公子,竟也会被情字所困?不过这样很好,至少这样的你看起来……有人情味多了!”
孙子奕低头喝了一口苦丁茶,抬头望向那一身黑袍走神的男子,修指捏着杯子,勾唇苦笑的说了句:“寒云,回头送我些苦丁茶吧!”
“嗯?好!走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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