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柳绮琴眸底翻涌起浓烈的复杂情绪,她咬了咬面纱后的绯唇,眸光温柔含着心疼的,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小文……那个你放心吧!我不会抢你柳姐姐的人,我和你三哥……只是在谈一笔生意罢了!”
“生意?什么生意?”赫连沛文听到她说不会抢走三哥,让柳姐姐伤心了,对于她的态度,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
柳绮琴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转身向着主坐上走去。回身拂袖,优雅带着一丝慵懒的落座。素手支头,斜倚坐在圈椅上,望着他,眸含笑意道:“一笔很大的生意!至于是什么……呵呵!小文,这是商业机密,我就不好对你说了。”
“哦!”赫连沛文也知道他问的有些逾越了,所以便闭上了嘴,不在多问什么了。
红袖有些失神,或者是她在想刚才发生的怪异事。主子和赫连寒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嫌隙,似乎还和以前一样,有说有笑的。
那这样是不是代表,主子她已经和那个男人冰释前嫌,重修旧好了呢?
她听花锦来告诉她说,那日王妃夜闯陵王府,大喊着呼唤清霜,几乎惊动了王府所有的人。
当发生这件事后,她便到十皇子府中找到了自己,问自己是不是早知道仇老板便是王妃?
在那个时候,她便就已知道,赫连寒云已经知道主子的真实身份了。
或者,他和主子间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所以二人才会和好,不在像以前那么见面如仇人了。
柳绮琴留下了赫连沛文他们二人吃饭,在吃过后,柳绮琴又带着红袖去了紫英楼,为她挑选了些别的衣服和首饰。
天机府里,没有太多人对于柳绮琴的待红袖特别好,而生出什么疑惑来的。
在他们看来,这位红袖姑娘是十皇子的贴身丫环,主人爱屋及乌,对这位红袖姑娘好,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可珊瑚和闪蝶却不这样认为,主人对待十皇子的好,就让她们很疑惑。而对于这个红袖姑娘的好,更是令她们很疑惑。
而主人对陵王的特别,甚至让她们怀疑,主人这回来京华城,便是为了这位陵王爷来。
可主人和陵王爷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主人对待他总是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
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主人还大哭了一场,之后还是遗公子劝好的。
疑惑,疑问,这其中似乎有着一段千丝万缕,包含着爱恨情仇的往事。
翌日
赫连寒云带着遗恨天和孙子奕到了城外,三大美男一人撑着一把白色泼墨油纸伞,来到了青山绿水的还珠山。
遗恨天一袭碧袍如水,几乎隐入了青山中。他坐在一块山崖边的凸起圆石上,极目眺望,似被对面山上的风景所迷住了般。妖娆的狐眸中,浮现了一抹恍惚之色,似在赏景,又似在追忆着什么。
在他的脚边,放着一把收起的白色油纸伞,静静的陪着它的主人。
孙子奕站在离遗恨天不远的地方,一手撑着一把伞,一手依旧握着玉兰扇轻轻的摇晃着。他面色如昔般清冷疏离,一双沉静的眸子悠远的望着一处山峰。一袭蓝衣被风烈烈吹动,似高天之上的一抹湛蓝,又似沧海中的一抹深邃蓝幽。
赫连寒云一袭白衣如雪,撑着那把白色泼墨油纸伞,如那临凡的仙人,缓步飘逸的走在一片野花簇簇中,欣赏着夏日中碧草百花美景。
他每走一步,那白衣轻纱便会轻拂过一片野花,留下一缕淡淡的清香。
风轻轻的吹来,吹起片片花瓣飘飞,带起了花从中的一群粉蝶飞舞,蹁跹的围绕着那白衣人身畔,似迷恋的流连不散。
孙子奕微侧首,便看到了赫连寒云花丛中执伞回首,对他浅淡一笑,瞬间光华流溢,似比夏日煦日还要耀眼夺目。
遗恨天也恰在此时回头,便望见了那一片茫茫花海中,伫立着一个出尘绝美的男子,美得让人恍惚以为看到了仙人临凡,美得令整个山岗的百花尽失了颜色。
赫连寒云见他们看他看的呆愣住,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心,转身白衣飘逸,顺着原路执伞向他们走去。
他细微的一点动静,带起了落在他白衣上的蝴蝶飞舞。
一阵山风吹来,花瓣飞舞迷离成阵,白衣如雪的他,仿若踏云而来云上仙君,风华俊美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