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看了看他父皇,而没听他父皇说些什么糊涂之言。
柳绮琴进入了内殿后,便缓步走进了那龙床,毫无避讳道:“天凌陛下,您看起来病得很重。”
赫连弘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望着那面纱女子,微抬手拍了拍床边:“坐吧!”
柳绮琴缓步踏上床边的脚踏,拂袖优雅的坐在床边,眸光淡然含笑,望着那苍老虚弱的帝王,启唇似感叹的淡淡道:“岁月不饶人,说的果然没错!记得上回见天凌陛下时,您还是红光满面的中年大叔,而今再见,却已是如迟暮的老人了。”
“是啊!岁月……不饶人!”赫连弘基微垂眸,叹息了声,随之掀开沉重的眼皮,用他浑浊的目光,望着那眸光淡然的女子,伸手攥住了她的衣袖,眸底闪动着犹豫挣扎之色,喘息咬牙问道:“仇老板,可是喜欢……寒儿?如果朕把他……把他……给你,你可能答应朕……护他一世……安好?”
柳绮琴原先虽然不知道对方在犹豫挣扎什么?可她也不太好奇。可当对方说出这些震惊人的话后,她眸中的浅笑不由得一凝,似乎是很难以置信的望着对方,不确定的问道:“您刚才说什么?您要把陵王……送给我?”
赫连弘基沉痛的闭上了眸子,沉重的点了下头:“是!只要你能护他安好,朕愿意……将他送给你……”
柳绮琴被对方雷人的条件,瞬间劈的怔楞了好大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天凌陛下,他可是您的亲儿子,您把他送给我……他可就成为一名卑微的面首了。”
“朕相信,你不会……亏待寒儿,更不会委……委屈他!”赫连弘基睁开的浑浊眼眸中,闪动着奇异的光彩,似乎他很确定,对方不会让他的儿子,受半点伤害和委屈。
柳绮琴已经对这个奇葩皇帝,彻底无语了!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帝王?这么不靠谱的父亲?居然把自己的儿子,送给一个商人女子当面首?
呵……呵!寒要是知道了,估计不难过死,也会被气疯吧?
“不满仇老板说,皇后和柳丞相……狼子野心!他们得了权势,定然,不可能轻饶了……寒儿的!我……只想保住我的……孩子,其他的……我都不想……去想,去要了!”赫连弘基喘息的说完这些话,原本苍白的面容上,便因为焦急担忧,而浮现了不正常的红晕,映得他本就浑浊的双眼,更显得虚弱如回光返照了。
柳绮琴听到他说这些话,便微蹙眉心,大胆的猜测了下:“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倾妃之死?或者,你还知道了皇后和柳睿渊的私情?呵呵!看陛下的反应,恐怕连夜太子不是您儿子之事,您也已知晓了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你到底……是谁?”赫连弘基没想到,这个一直被他当成冷血商人的女子,竟然会如此的多事,私下查他皇室中的秘闻。
柳绮琴见对方面色憋的涨红,她心有不忍的轻叹一声,抬手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她的真容:“赫连夜白是我兄长的事,我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了。那是我母亲为了保我的命,留给我的一个保命锦囊。可我却一直没将此事曝光,为的就是怕他们狗急跳墙,谋害我和寒。”
赫连弘基望着她那张有些许变化,却依旧让他很熟悉的面容,他激动的半撑起了身子来,望着她既欣慰,有顾虑防范道:“他可是你的父亲……在寒儿和他……之间,你当真可做出……选择吗?”
柳绮琴眸光既无情又坦然的望着对方,绯唇轻启淡冷道:“陛下可知何为父亲?爱护子女,疼惜子女,将子女视为生命,那才是父亲。而柳睿渊他对我除了利用,就只剩下对我母亲的恨!三年前我误会寒离开时,他就在半道上围攻我,几欲将我置之死地。这样的父亲,我不将他丢入地狱,就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他要杀你?难道,蓝姑娘当年……也是死于……他手?”赫连弘基曾经早就怀疑过蓝儿之死,只是一直苦无证据,再加上倾妃死后,他一直精神不振,便对于蓝儿忽然病重离世之事,没再多做过细查。
柳绮琴望着他,轻启唇眸含悲伤道:“其实母亲之死,和倾妃娘娘有着莫大的关系。当年我曾看到倾妃之死,也从圣光长老哪里得知,母亲之死的原因。柳睿渊曾经思慕倾妃娘娘,因为有圣光长老在,他一直不得手……便起了毁掉倾妃之心,利用贾皇后逼死了倾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