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文锦就是一声吆喝。
我连连摆手,“不用了,这丫头给我泡我没让,我这刺来主要是找覃川的,他人呢,怎么没再公司。对了,他家住哪的?”我看着徐福,问了一系列的问题。
徐福听我提起覃川,脸上露出来比较难看的神色。
把我拉到一边,低声的对我说道,“覃老板家里出事了,您应该知道吧,而且我好几次打电话都没人接,我也很担心啊,我想着如果下周他还没消息,我就要电话通知总部这边了,没想到您却亲自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他家在哪?”
徐福低声的跟我说了一些信息,然后又回答了我几个问题。
我按照他说的地址,连忙打了一辆车就出发了。
说实话,无论作为朋友,还是作为商业上合作的伙伴,覃川都是我无法缺少的一部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勾股,搭配在一起,才能成为一个定理。
到了徐福口中的小区,找到了覃川的单元楼,敲了敲门,没人应。我轻轻一推,门居然开了。
这家伙,居然连门都不反锁的吗?
“滚啊,我说了多少次了,你再来我就报警了!”突然间,里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吼声。
我被吓了一跳,这声音确实是覃川的无疑。
我简单看了一眼房屋里的陈设,除了一台电视,一个沙发,一张桌子。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设备了,可以说是简单再简单。
这大概是覃川租住的廉价房吧,也是他和江凝一起生活的地方。
我往里边走了两步,突然一个水壶丢了出来,连着接线板插头都扔了出来,我匆忙躲开,心里瞬间有些恼火、这种感觉,就像那时候,覃川去找我,在天桥上劝我一样。现在,我也有了一种希望可以让朋友看开而不得的无奈。
“覃川,是我。”我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慢慢朝里屋走去。
覃川听到我的声音没有再发怒,只是里边没有了其他的回应。
我蹑手蹑脚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的窗帘关着,整个房间里照射不进去任何的光线,尽管是在大白天,让人看着还是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地上乱糟糟的扔的什么都有,垃圾桶也被踢翻了,就连衣架,也是被不知名的力量给打折了。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看了看床上闷着头的覃川,他的样子,和当初的我,像极了。
或许,每个人都有不堪一击脆弱的一面,只是没有真正到那个地步而已。我们平常相见都是嬉皮笑脸,又有谁能读懂其他人内心最深处的难过和不安呢。
让人觉得难受的不是江凝的死,而是我看着覃川的样子,却又无可奈何。
我想要安慰,却发现,自己只能当一个静默的旁客。
我看着他的痛苦,感受着他的难受,却永远无法体会这种再也无法相见的悲恸。
就算我和夏云没能在一起,但是我知道她还好好地活着,生存着,和我一样呼吸着这同一片蓝天下的空气,至少我能感觉到她。
可是,覃川和江凝明明马上就要结婚了,却突然发生了这样的状况,绕是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痛苦和意外吧。
“你怎么来了?”覃川努力的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他破裂的嘴角告诉我,他已经疯狂过。
“我来看看我最好的朋友,我想像他之前那样劝我来劝他。”我把地上的凳子扶起来,坐在一旁。
“没什么好劝的,我很好。”亲传的语气很冷,好像,我就是他的仇人一样。
“那司机现在有没有被抓起来。”我咬着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冷冷的毫无表情,“所以,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我有些惊讶,怎么覃川说话这么刻薄,“我是那种人吗?”
“呵呵,沈涛,现在我终于跟你一样了,你开心了吗,我们再也没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可能了,你满意了吗!”他说完,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像个野兽一样,冲着我咆哮着。
我知道,他已经丧失了理智,他被悲痛冲昏了头脑,他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覃川了,那个充满正能量,满身抱负的覃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