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的近况,一旦出了什么事他定会是第一个知晓的,早就已经知道了皇帝在匈奴的那些小动作,他这是想要把当年的把戏再故技重施一遍?本他是懒得参与皇帝这无聊的把戏,却没想到这匈奴真的起兵造反了,所以皇帝今日一传旨意,他就已经知道皇帝是何用途 。
不过在这里看着他那张难以下咽的脸已经接近一个时辰,这皇帝除了表现出一副他与他有深仇大海的苦脸,除此之外没有半点的动作,他也实在是没有耐心再在这里陪他消耗光阴。
直接向前几个跨脚,便已经来到皇帝跟前,皇帝就这么盯着眼前之人,额头汗水隐隐在渗出,此时的胸口也有些跌宕起伏,隐藏在龙袍之下的手还在隐约发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从楚阳王身上感受到的杀气差点快将自己另一只手中拽好的杯子摔碎在地下令让禁卫军进来,还好他及时收手,不然这江山可就没人替他守护了。
楚阳王冷冽着单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龙椅之上的人,缓缓伸出一只手在皇帝面前“本王要十万大兵。”
皇帝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已经知道他已经叫他来是为何?他竟如此爽快?皇帝眯着他那狭长却带着精光的眼不断审视着站在他面前的人,想要看出他到底在耍些什么把戏。
见皇帝迟迟没有动笔写圣旨的意思,楚阳王眉头加重,两手猛地按在龙椅两旁 ,脑袋凑近皇帝的脸,那一双眼睛中只有无限的冷意,下眼边界甚至还有一层淡淡的红线,眼中也慢慢布满血丝,整张面孔如同时失去了所有的情感一般凌冽无情,除了那按在椅子之上的手在这空旷的大殿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是写,还是不写?”
皇帝早就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忘记摔碎手中的东西,听到他这么一说后他才猛然回过神来,看来之间他布下的人手就已经被楚阳王发现,没想到如今他的势力竟变得如此之大,连他堂堂大启皇帝的一举一动他了如指掌。
不过好在他答应了去抚平匈奴,否则此事恐怕会越闹越大,皇帝也不敢再多做犹豫,生怕一会儿惹得这位主子不高兴,直接就放任匈奴他们去闹。
皇帝一写完,满脸堆积着笑容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楚阳王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从他手中拿过那绢布便往外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宫殿之中,皇帝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拢,猛然将桌上的东西全部一扫而光,怒狠狠的看着方才楚阳王所离去的方向。
要不是他手中有楚家军的令牌,他一代皇帝用得着这么卑躬屈膝的看他的脸色?早就培养其他人将他取而代之,哪还有他现在这般潇洒的模样!
还好这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只要楚阳王一走,楚阳府中无人镇守,他的目的,既然不能让楚阳王下地狱,那便让阮小竹死无葬身之地!皇帝的怒意慢慢消散,眼中全是一道道奸计摆布。
楚阳王出宫之后到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在街上骑着马慢慢的游荡着,街边不同的人向他投来不同的目光,他也只是淡然的一笑而过,只是从未有人发现他那笑容中,是那么的泛酸。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主动请兵去匈奴的原因,他知道这是皇上布下的一个局,其原因就是为了让往事重新回顾,想再次之他于死地。
这么拙劣的演技为何在几年前他就看不出来呢?既然皇帝想要闹事,他也不介意再推波助澜一把,这匈奴人起兵造反,说到底还有他的一份功劳。
他想让小竹看看,若是当年之事就这么发生在她的眼前,她还会不会说的如此坦荡,往事一切重演,她还是否会认为她的父皇是对的!
这短短几日未见,即使他发疯了一样地想她,却连再去看她的勇气都没有,他害怕从她口中再说些什么刺痛人心的话来, 害怕那些话会让他感到疯狂,害怕他会对她做出什么恐怖的行为,他现在唯一能做好的,就是离她远一些,让两人都冷静些,还有最重要的是,让她看清楚不论是以前还是以后,她的父皇从来就未曾变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不惜再将以前的事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