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溪水,陆续有几条小鱼泛起了肚白。
我和葛大壮心里一阵后怕,古怪的看了一眼溪水里漂的死鱼,找了些枯叶干草点燃,将湿漉漉的衣衫炙烤了起来。
“天赐你说我们屯子最近越来越不太平。和那片乱葬岗有没有关系?”葛大壮若有所思向我问道。
我没有搭话,这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和葛大壮几乎同时站了起来,顾不得烤的半干的衣服匆忙穿上,快步朝着光明屯跑去。
一股浓烈的黑烟从村口冒出,许多穿着怪异服装的人,几乎人手一个拇指粗细的柳枝,不断地拍打着地面。
密密麻麻的黄色符纸挂满了村口倒下的那棵大柳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快快显灵,快快显灵!”孙老蔫一身黄色的道士袍加身,嘴里念念有词,在那棵柳树根下露出的那个黑洞,摆了一个祭台,模样有些滑稽的做着法。
手中的桃木剑不断挥舞着,当看到我和葛大壮风尘仆仆的样子,他停止了动作。几乎所有在场人都把目光汇聚到了我们两个身上。
“离火台,焚烧炉,九阳八卦,一离一生死。”
他念叨着,将目光转了回去,我和葛大壮识趣的站到了一边,看着孙老蔫的举止。
我娘看到了我,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这是光明屯祭祖的方式,而那些穿着怪异服装的人,都是屯子里葛姓还有孙姓的后人。
我有些疑问,从小时候就想要知道答案,可是我爹娘对这个问题总是三缄其口,我爹是这个屯子里唯一的外姓,我娘也是我爹从外面带回来的,整个光明屯朱姓仅有我们一家而已。
但有一点比较怪异,几乎整个屯子里的人,对我们家都很忌惮,我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就连我娘闲暇的时候,也只能够找冯老妈子聊聊天。
“娘?怎么没看到我爹?”我娘在听到我找我爹的时候,神色有些慌张,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话,却让我很难相信。
“你爹出远门了,以后家里的大小事务就归你管了。”我娘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有些湿润,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只是随口一问,便将目光转向了正在做法的孙老蔫身上。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没有夕阳的傍晚,有些昏暗,孙老蔫在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迈步走进了我家的大门。
“天赐,你过来,我有事找你!”孙老蔫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道。
“孙爷爷你找我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闯了什么祸!”他一瞪眼,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心虚。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且问你,你爹埋在院子中的那边黑色小刀,你可见过?”
“见过怎么了孙爷爷?是大黄无意中挖出来的,我看了一下又给埋了回去。”我无辜的说道。
“果然是这样,那把刑刀沾染了你的阳气,导致阴气外泄,阴阳失衡,光明屯维持五百年的风水格局被打破了。”孙老蔫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多问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我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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