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那民间唱家本是南越之人,在别国长大,如今才归回故土。在这南越人不知地不熟的,大抵……是着实不知道出宫能去何处,才向陛下来恳求留下的吧。”那侍卫心下亦是并未了解的透彻,所以
也未再对唐天戈多说些什么,只是以这般言辞来解释着。
罢了。唐天戈缓然的摇了摇头,心下想着:既然这人是慕瑾曾经最为喜爱的唱家,那么让她留在慕瑾的身侧,大抵也是对她的恢复有好处的。
唐天戈这般想着,便也坦然的言说道:“那便让她回来这贤灵宫,陪着淑妃吧。”
那侍卫听闻此言,亦是赶忙的将双手捧至在胸前,迅速应声道:“是,陛下。那——卑职便先行告退了。”
一朝云霭,一朝朗月。
当丝竹从天牢出来,洗漱完毕归来这贤灵宫之时,一轮新月已然的升至了苍穹之上。
她踏入这贤灵宫的大门之时,心下还是有些许的情绪未平复下来。
丝竹的全身都是未愈合的伤口,然而灵台之上却是一片清明的。
这几日在天牢受到酷刑与拷问,让她都快要忘记了,自己本身是要用如何的神态来面对慕瑾的。
丝竹还记得,自己刚刚得知慕瑾小产的时候,心下那刹时涌生的震惊。她本是想在第一时间,便至慕瑾的身侧安抚她的。
然而还没踏出那偏房,便被破门而入的侍卫们禁锢住了胳膊。身旁与自己同住的侍女见了此状,皆是惊慌。丝竹顾及到身侧人的神情,亦是不敢有所挣扎的动作,唯恐会引起这些侍卫的怀疑。
于是,她便被人拉至了一处,生生的打了五十杖。接下来她便和那些侍女一起,被带入了那暗无天日的天牢之中,亦被生生的折磨拷问了三日。
丝竹知道,如若慕瑾只是平常的小产,唐天戈必然不会如此的大动干戈。唐天戈既然如此兴师动众的惩戒这整个贤灵宫中的人,还派遣人来将他们全数的打入天牢。
那么……慕瑾小产,便必然不止是因为胎心不稳的缘故。而是因为,受到他人的人为所害。
可是丝竹纵使心下领会了这一点,亦是没有分毫的畏惧与心慌的。
她入这贤灵宫之时,便已然的被守门的人检验过了,确保了她两手空空的至了贤灵宫,不会对慕瑾造成分毫的伤害。
她进入这贤灵宫之后,更是再也没有出去过。衣食起居,皆是在这贤灵宫中完成的。
自是因为丝竹知道这件事与自己无关,所以她自然是不怕那些侍卫会查出来自己什么。果不其然,三天之后,那审查处的人便排除了自己和那几位黄梅戏唱家的嫌疑。
那几名年轻的唱家经受了这三天炼狱般的天牢生活,亦是对这南越王宫产生了深深的畏惧感。在唐天戈还未将她们赦免之前,她们便向那审查处的侍卫请了言,希望能够得到唐天戈的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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