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完事后,他突然在我的小手臂上抚摸了一下。
我微微一颤。
季凉川看着他刚才触碰过的地方,“这是什么时候的伤痕?”
听他这么一问,我才恍然惊醒,季凉川不是在跟我调情,快点把脑子里的幻想全部撇除干净。
我低头看向手背上酥酥麻麻的地方,白皙的细腻肌肤上有一条淡淡的疤痕,肉粉色的,看起来才愈合不久。
看到那个愈合的伤痕,我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全身的血液一样,浑身一冷。
那是……我上次摔下楼梯时,曾经有一线的生机,我紧紧的抓住了顾柔的手腕,但是她为了比我放手,就用指甲不停地抓我的手臂。
旧患加新伤,全部是来自同一个人。
这个伤痕和手臂上的疼痛,像是对我的一个警示,我的复仇还没有结束,我的周围还是危机重重。
贴上胶布,看不见了刺目的伤痕,纤细的手腕上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玉镯子,闪着润泽的光芒。
我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镯子,对他说,“季凉川,你把这个收起来吧。”
季凉川淡淡看了一眼,“不用,这是爷爷给你的。”
“不是给我的,是给你妻子的。”
说着,我转动着手腕想把玉镯子摘下来,几番挣扎,没把玉镯子取下来,到时碰到了好几次伤口,痛得我又皱紧了眉毛。
季凉川整理好了医药箱,直起高大的身体,深沉如海的眸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对我说道,“顾晚,你听清楚了,无论我们是为什么决定结婚的,现在我的妻子就是你。”
我一怔,心口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一样,震动着我的胸腔一阵轰鸣。
季凉川收回目光,默默的转身离开。
有些事情我跟季凉川应该算是心知肚明的,我们俩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但是他怎么会说的如此坚定……
季凉川再出现时,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冷着脸往我面前一放,“家里只有这个你可以喝,也没有吃的。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叫外卖。你的房间是左边第一间,右边是我的房间和书房,除了这两个地方你都可以自由活动。晚上你就暂时穿我的睡衣,明天有人会给你送衣服来。”
季凉川一下说太多,我虽然全部记住了,但是还是有些发懵。
“明白了吗?”他问我。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走远,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书房的门后。
在那一刻,我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自己是跟季凉川同居了,虽然同居不同房,但是这个房子里是他的私人领域,到处都沾染着他的气息
我会不会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女人呢?
应该不是吧,顾柔或者是向静心,她们或许也来过吧……
我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这一夜,在陌生的环境里,在陌生的床上,手臂上的伤口还一抽一抽的痛着,但是我却睡得特别的安稳,一夜无梦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