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笙走了,衡清摇着轮椅回家。
百里笙说的没错,自己如果倒下了,就没有人能来照顾容白。曾经容白照顾他,似乎很简单。全程围观的衡清也以为简单。
等到他自己动手的时候,才发现远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
就连洗衣服,衡清都不知道怎么用皂荚。
最后只能简单用清水洗一边容白和自己的衣衫,带着血渍的衣衫,衡清熏蒸了一遍,最后无奈的挂在晾衣绳上。
接下来,要给容白和自己准备晚饭了。
无论容白还是百里笙,对付瘟疫,都提到了一点,就是身体素质。容白的说辞,叫免疫力,而百里笙则用体质来概括。
显然,人只有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战胜瘟疫。
衡清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去了。手中捧着的食盒,是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做出来的成果——两碗白粥。
容白做饭从来不曾瞒着他,可是,轮到他自己动手的时候,却怎么都做不出容白的那种味道。
浪费了不少食材,最终也只有这两碗白粥能入口。至于食盒的第二层,是容白和自己的药。
衡清近距离照顾容白,不吃药是不可能的。
容白昏迷的时间不长,黑死病的症状因人而异。容白体质好,可惜在染上瘟疫之后,非但没有好好休息,还在外面树上呆了一天,之后又自己作死,跑到西市玩自焚,不昏迷就见鬼了。
回家之后,受到那么精细的照料,所以闻着米粥的香味,容白就醒了。
昏迷了一天,又作死了一天,带着第一天出门在外,容白其实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再不吃饭,自己没得瘟疫死,也要活活饿死了。
喉咙还是痒痒的,忍不住一下一下的咳嗽。可是,嗓子里咸咸的血腥味少了许多。
“衡清?”容白一扭头,便看到将食盒放在桌上的衡清。
“嗯,醒了。”衡清声音很平静,好像容白并不是得了瘟疫而是睡着才醒的时候一般。
“咳咳。”容白起身,只是一动,就扯到肺部,又止不住咳嗽起来。
“你别动。”衡清捧着一个白瓷碗,摇着轮椅到容白旁边,伸手止住容白的动作。“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你这时候躺着比坐着好。”
“我染了瘟疫,你都不怕?”容白脑子里满是不解。
“怕什么,大不了我同你一起染上瘟疫便是。”衡清笑着回道。
容白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不就是为了让这个人远离瘟疫,可是他倒好,上赶子找死。
容白不想说话,丢了个白眼给衡清。
衡清也不恼,端着白粥,盛了一勺凑到容白的嘴边。
“原本想给你做些提味的,可惜为夫不擅长,只能委屈你喝些白粥了。”衡清语气里的失落,容白倒是听出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白粥更适合容白了。容易下咽不会划伤喉咙,而且,对于几天没吃饭的人来说,白粥是最容易消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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