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全都拿去给他们买粮食了,要不我咱能饿的前胸贴后背!”
苏兰这一番话,说的豪气云天,颇有女侠风范。
“好样的,我别看我成天眼睛里只看见钱,那也是被逼无奈,只有站到更高的地方,拥有更多的钱,才能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你说的动乱,依我看,小不了,若是牵扯到永安,或者有人故意要牵扯到永安,我们的太平日子也算到头了,我得好好合计合计才成,”沈月萝心中复杂,秀眉蹙起。
苏兰叹气,“打仗的事我不懂,不过要真的上战场杀敌,本姑娘定能大杀四方,管叫敌人吓的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沈月萝忍不住笑着的推了她一把,“你就吹吧,打仗不是简单的事,关系到千万人的性命,你充其量也就能当个伙头兵,女将军就算了。”
“好啊,你敢笑话我,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苏兰奸笑着翻身将她扑倒,两色爪挠在沈月萝的腰间。
“哈哈……别挠,我怕痒……”她真的怕痒。
两人在河边打闹一阵,临近傍晚了,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乘着河边人不多,两人猫着腰,回了家。
小野豹也想留下,可它还得去讨口饭吃,在院门口犹豫了会,最终还是朝郑林家的方向跑去了。
小花这货,将猪的本性表现的淋漓尽致。
吃饱了睡,睡醒了吃,闲来无事,就去啃墙皮,要不就在猪圈地里拱来拱去。
瞧见主人回来了,它冲到围栏边,仰着头,眼巴巴的望着她。
沈月萝瞪它一眼,“你个猪,晚上吃那么多猪食了,别告诉我,你还没吃饱!”
小花哼哼两声,依旧眼巴巴的望着她。
沈月抚额,“你丫这么能吃,我快养不起你了,要不把你了,做烤乳猪吧!”
这回小花不哼了,一扭头,钻进猪圈里,连个屁股都不敢露。
苏兰笑喷了,“你养猪跟别人都不一样,它能吃是好事,你咋能克扣它伙食呢!”
“不是我要克扣,是这家伙太能吃了,现在的饭量,都快赶上一头成年猪了,可你看它吃那么多,却不见它长肉,早知道就不买野猪了。”
当初她的想法是好的,可是现实太残酷啊!
最近赚来的钱,除了添置家里的必需品之外,其他的也所剩无几。
看来她得另寻路子才成,否则光靠一个猪肉,烤肉的生意,根本无法满足她跟郑林等人的开支。
想想也是,生意不大,耗费的人力却不少,赚是赚了,但最后盈利却不会很多。
回到厨房,沈月萝坐到灶台后面,烧开一锅热水。
拿着水瓢,舀了些热水端进曲文君房里。
推开门,就见曲文君正靠在柜子边上,翻箱倒柜的在找着什么。
“娘,您在找什么呢,喊我一声,我帮您找就是,”将木盆放在桌上,她走到曲文君身后,伸手要扶她。
“不用不用,我找着了,先到那边坐着,娘慢慢跟你说,”曲文君手里握着个小布包,对她笑笑。
沈月苏依言扶着她,走回桌边,好奇的看着她手里的布包,没有开口先问。
曲文君拉近了油灯,缓缓将布包打开,露出几件玉饰,“月萝,娘有几件祖传的首饰,这两件是你爹给的,你不是要做生意吗?娘帮不上你的忙,你将这几件东西拿去当了,换点银子做本钱。”
曲文君将布包推给她,满眼希冀的看着沈月萝。
看着布包里的东西,沈月萝心中百感交集,她将东西又推了回去,“娘,这些东西您留着防身就好,或者等我出嫁的时候给我做嫁妆,我现在是白手起家,虽然难了点,苦了点,但是没有负担,就算失败了,也没啥,但我若是收了这些东西,我压力会很大,希望您能明白。”
她不是不缺钱,也不是没想过发一笔横财,弄到做生意的本钱。
但她不能拿曲文君的钱,去冒险做生意,这种事,她干不出来。
曲文君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做娘的,又咋会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娘的东西就是你的,至于嫁妆,你不是说现在还不想嫁,周秀兰也答应我了,会找个替嫁的过去,她应该不会失言,等定亲的事过去,咱们的日子就安稳了。”
“应该吧,娘,东西您先收好,若哪天我真缺钱了,再来找您要,暂时用不到,那个热水我端来了,您快洗洗睡吧,我去熬药,”沈月萝起身离开屋子,她没有告诉曲文君,周秀兰那女人不可能善罢甘休。
就算她真找到替嫁的人,嫁进永安侯府,那也是看中永安侯府世子妃的位置,而不是为了帮她们母女。
如果永安侯府的事过去,难保她不会再起这样的心思。
用不受宠的女儿,换取利益,沈奎一定很乐意。
只是沈月萝没想到,在她还没准备好的时候,想见的,不想见的,全都出现了。
白天累的要命,倒在床/上,整夜无梦,睡的又香又甜。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沈月萝睁开眼,想翻动下身子,两条腿却像有千斤重。
揉揉眼,欠起身子才发现,原来是苏兰这妞的长腿压在她身上,不只是腿,几乎是半个身子都压着她。
难怪她觉得呼吸不畅呢,再被她压几次,她真担心哪天夜里就得被她闷死了。
推开苏兰的腿,这妞居然没醒,吧唧着嘴巴,扯过被子,又继续睡着。
沈月萝脸上荡起笑容,打开窗子,外面竟下起雨来了。
雨势不大,天边还有一道朝霞,看样子只是阵雨。
身在乡下,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下雨了。
她家的破房子,倒是不怎么漏雨,但是院里的水坑泥泞湿滑。
穿好衣服,站在廊檐下,沈月萝为自己的鞋子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