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上啊,夫人这是不打自招吗?”
“还真是的。”鱼鳞舞也不禁笑了。“那么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见她?可不要告诉我说你是关心她或者是为了徐家,你知道我不信的。”
“夫人好厉害,竟然先一步堵了我的后路,看来我再说什么夫人也未必是肯信的了。”
“那可未必,要看你说的是什么。说不说在你,信不信在我。”
秦梦笑笑:“夫人爽快。也罢,我也不瞒夫人了,此次来并非都是为了令姐,但也有她的关系在其中。”
“我想,你的意思是,你是用找我二姐的理由来说服徐家人让你来战威侯府的,对不对?”
“是。”秦梦毫不掩饰地承认。
“但你来到之后却没有半点要找人的样子,今天却又……不能不说我对你此举甚是疑惑。”
秦梦笑笑:“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有些事完全由不得我啊!”
鱼鳞舞倾了倾身:“可否告诉我,是与今日遇见某些人相关?”
“夫人好眼力。我若是再不承认岂不是欲盖弥彰了?”
秦梦轻声笑了起来,露出艳红的唇角,莫名地让鱼鳞舞联想到择人而噬的野兽。
眉间微跳了下,心底略微的不自在。
“那么明显,我若是再看不出就真是眼瞎了。”鱼鳞舞淡淡地捧起茶碗细细喝了口茶道。
秦梦愣了一下,然后就轻笑:“我对夫人这脾气倒是甚为欣赏,可惜你我相识太晚,不能成为交心的朋友。”
鱼鳞舞晒然一笑。
朋友,还交心?算了吧!像秦梦这样的人,倒贴钱她也不敢跟这样的人当朋友。
“说说你的要求或是想法吧。”鱼鳞舞直截了当地让秦梦别再跟她转弯子了,说实话,她真的嫌累。
“请让我继续住下去。”秦梦果然直言,毫不客气。
“为何?”鱼鳞舞诧异。
秦梦可是徐家豪的小妾,是打着寻找鱼鳞珑这个正室以及徐家的两个子孙才来的,如今自己已经暗承二姐和两个孩子都在自己这里,她不说要求带了人回去,反而扯七扯八了半天提这个要求,不能不让鱼鳞舞好奇。
鱼鳞舞可以肯定,秦梦之前说的要见二姐那些话根本就是个幌子,留下来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可是为什么呢?做为一个妾室,正室不在不是正好吗?可以趁机努力一把,拉拢男人的心,也圈住徐家众人的心,规划的好说不定还可以取而代之,这不是许多的妾室真正想要的吗?怎么她反而丢弃这个大好机会不回徐家?
“这是我的私事,我希望夫人可以不要过问。但是我可以向夫人保证,我此来决不会不经夫人和令姐的同意擅自将消息传给他人,更不会伤害令姐及她的孩子。”秦梦望着鱼鳞舞郑重地道。
鱼鳞舞心中飞快地忖度了一遍,暗笑自己本来就想找个什么理由留下秦梦,好让自己观察下秦梦跟杨氏之间有什么关联。做梦没想到秦梦自己找上门来,倒是省了自己许多口水了。
鱼鳞舞按捺住雀跃的心情,故作挣扎了半天才沉吟道:“按理说,你既然进了徐家门,就算我不喜欢可也算是半个亲戚,你来了我自然也要当你亲戚看待。
可是你的身份终究是有点不那么自由,我留下你也没什么,横竖战威侯府这么大,多一两个人吃饭也不是大问题。
可是徐家那边若是来人我该怎么办?倘若他们胡说些什么,我自然是不怕的,可是我既嫁为人妇,自然一言一行都得为夫君着想,到时我又该如何应对?这些我不能不想,请恕我丑话说在前头。”
“夫人但请放心,别的我一时不好对你多说,但你刚才所说所想的那些担心我绝不会让它发生。”秦梦肃容回答。
鱼鳞舞听了更加狐疑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只是,你总得要有个期限,我府中也不是白养不相干的人的。”
秦梦低头略略思索了一下,随即抬头回答:“最多三个月,可行?”
“长了些。”鱼鳞舞皱眉。
“那么,一个半月可否?”
“尚可。”鱼鳞舞勉强地点头。
“那么,我就在此多谢夫人收留之恩了。”秦梦站起身,拢袖对鱼鳞舞敛衽一礼。
话既说完,秦梦也不多呆,旋即告辞了。鱼鳞舞看着她袅袅婷婷地背影,蹙了眉头越发觉得秦梦有秘密了。
“这个女人,看不透啊!但愿我不是引狼入室。”喃喃自语着,鱼鳞舞起身往侧院去找二姐说话。
才出院门,忽见前头花圃下有团白物,看样子像是个纸团。鱼鳞舞侧头想了想,那个地方好像是阿呆那丫头蹲着玩过的地方,便走了过去捡起来拢在袖子里。
晚上趁着房里没人,鱼鳞舞掏出那纸团凑近烛火看。
托弟弟鱼潜的福,这几年鱼鳞舞颇识了几个字,一般的信函之类她也认识。虽然不能跟那些大家调教出来,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女相比,但也不是睁眼瞎子了。
纸上没有字,只画着些圈圈和些粗粗细细的线,蜿蜒曲折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鱼鳞舞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将那纸团收进妆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