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舞吐的脸色发白。
拓跋珪大惊失色。
“舞舞,你怎么了?可是病了?”然后焦急这里没有好大夫,便要说即刻回转青羊城。
鱼鳞舞摇手阻止:“你别慌!我就是突然一阵觉得胃里不舒服,吐出来就好了。”
接了莳花递过来的清水漱了口,掏出手帕擦干净嘴,鱼鳞舞兴致勃勃地要去看自己的小侄儿侄女。
大嫂慧娘生了个双胞胎,两个孩子正是粉嘟嘟惹人喜爱的时候,每次看见那俩小家伙挥舞着藕节一样的小胳膊腿,鱼鳞舞心里就化成了水,软的从里到外的温柔。
每当这时鱼母就偷瞄她,暗暗地问怎么还没有消息。
“消息?什么消息?”第一次被问时,鱼鳞舞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看着母亲问。
“你呀,只知道吃饭睡觉,全没有半点危机心理。”鱼母一指头戳在女儿那懵懵然的脸庞上,恨铁不成钢地骂。
待鱼母告诉鱼鳞舞所谓的“消息”是什么消息后,鱼鳞舞先是羞涩,继而也郁闷了。
是啊,她成亲时间也不算短,可是到现在肚子也没动静,杨氏就经常拿这个说话,言语间就是要她主动给拓跋珪纳妾——当然纳的是她家内侄女杨大小姐。
鱼鳞舞曾经怀疑杨氏出身大家,又是嫡长女,怎么也跟那些眼皮子浅的人一样盯着妾位。
杨雀又不是外人,是她的嫡亲侄女,而且还是杨家嫡长孙女,不光是祖父大官父亲更是一方重镇的刺史,手里掌握着多大的权力?连皇帝想要干个什么动作还得看杨家父子的脸色三分,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教出来不是当人继室就是做人小老婆呢?
最后拓跋珪开导了她。
“你真以为杨氏只会让她侄女当妾室啊?别天真了!我敢说,如果你真的答应了她,等你帖子发出去了,客人临门了,她绝对要闹着让你将妾室给改成平妻!”
拓跋珪嗤鼻。这套路当年杨氏就已经用过一回,如今再用,不过是熟能生巧。
真坏!鱼鳞舞听了这解释,心里暗骂了杨氏一句。
……
午饭的时候,鱼母炖了一砂锅鱼汤,奶白的汤水里点缀着点点葱绿,煞是好看。
“来,喝鱼汤。这可是咱们青川最好的鱼,大清河里的呢!”鱼母热情地招呼众人。
莳花欢叫一声“鱼婶婶最棒了”,冲了过去用力吸了吸鼻子,仰头闭眼,一副已经陶醉的模样。
鱼鳞舞笑她:“瞧你这样儿,跟个鱼鹰子似的,看见鱼就撒欢。”
“鱼鹰子是什么?”莳花一边看着那鱼汤里面的鱼脊背,一边好奇地问。
“鱼鹰子是一种专门捕食鱼类的鸟,它的另一个名称叫鸬鹚,很多地方的渔人都用它来捉鱼。就是那种蹲在船头上,黑不溜秋的,跟鸭子似的东西。”鱼鳞舞解释道。
莳花顿时起了兴趣:“那它们怎么捉鱼啊?跳进水里吗?它们不会把鱼给吃下去吗?”
莳花像个好奇宝宝不停地发问。
拓跋珪扶着鱼鳞舞坐下,敲了敲莳花的椅子背:“好好吃饭吧,这么多问题等会问来得及。”
“喔!”莳花答应一声,可随即就又忍不住悄悄地问鱼鳞舞刚才的问题。一边问一边还偷瞄拓跋珪,生怕对方又敲她。
看她那样子,要是自己不告诉她,估计这顿鲜美的鱼汤都治愈不了。
鱼鳞舞忍笑道:“不会的。渔人们在它们的下巴那里扎了个圈子,那鱼只要是大了就根本吞不下去,只能叼在嘴里上船,然后被拿下来再被赶进水里去。”
“啊?”莳花掩着嘴眼睛滴溜溜地转:“那它们不能吃鱼,岂不是要活活饿死?哼,那些渔人真坏,给他们捉鱼还不让人吃,不,是让鸟吃,太过分了!”
忍不住哼了声,莳花扭着身体重重地往椅子上一坐,小脸绷的跟谁欠了她多少钱没还似的。
鱼鳞舞乐的只是笑。“不会的。渔人会在它们捉鱼累了饿了的时候喂给它们鱼吃,不过那都是小鱼,妨碍不了它们吞下去,所以你不用担心它们会饿死。”
莳花这才高兴了,一高兴她就主动去给鱼鳞舞盛汤:“来,这碗给你喝,鱼婶婶的手艺喔!”
莳花骄傲地说完这才发现自己说了句废话,脖子一缩,避开拓跋珪似笑非笑的眼神,乖乖地喝自己的汤。
嗯?今天的鱼汤怎么好像有股很重的腥气?鱼鳞舞拿勺子搅动了下碗里奶白的液体想。
鱼汤是母亲做的,母亲的手艺鱼鳞舞再清楚不过,干净,美味,只要是见识过鱼母厨艺的人就没有不夸的,所以这鱼汤会腥简直就是不可能。
鱼鳞舞宁愿相信自己鼻子出了问题也不相信鱼母的厨艺会倒退。
舀起一勺鱼汤,她低下头凑近唇……突然一阵恶心感上涌,直奔喉咙而来!
“唔!”迅速地捂住嘴巴,鱼鳞舞立即离桌奔出去大吐特吐。
鱼鳞舞一个神色不对,拓跋珪就注意到了,推开碗筷,紧随在后。
“怎么了舞舞?胃里又不舒服吗?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还是受了凉?”拓跋珪紧张地轻拍着鱼鳞舞的背,一面把自己能想到的问题都提了出来。
“唔,我不知道,就是觉得恶心……呕!”
看着鱼鳞舞脸色由刚才的红润迅速转成惨白,拓跋珪真急了。
“不行,怎么也得去请大夫看看。”说着就喊备车备马,他要立刻赶回青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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