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眼看着那白皙若雪的细瓷勺要送进潘家媳妇的口中,旁边屋里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大吼!
是潘婶的声音!
潘家媳妇和儿子惊愕地站了起来,视线在那屋子和鱼鳞舞之间来回梭巡,满脸的狐疑。
鱼鳞舞点了下头,红绡快步过去将那屋门打开,潘婶从里面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不要,不要喝!”
潘婶顾不得别的,直扑向媳妇跟前,伸手要打掉那只白瓷勺,被眼明手快的莳花一把拿住——
“潘婶你这是干什么?夫人赏赐,你们不应该感谢吗?这般是想陷夫人不义,要闹到衙门去么?”莳花拿眼睛瞅着被惊住的潘家儿子和他媳妇对潘婶说。
“夫人!夫人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我,我给您磕头了,磕头了啊!”
见红绡等人一副要逼着自己媳妇喝下那汤水的模样,潘婶扭身对着鱼鳞舞噗通跪下,连连磕头。
鱼鳞舞缓缓站起来:“潘婶,你这么着急,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吗?”
“我……”潘婶蠕动了下嘴唇。
“呵……看来潘婶还是觉得自己的孙子比不过那个指使你的人重要啊!”鱼鳞舞呵然轻笑朝潘家媳妇摊手:“这可怎么办呢?要不你们做子女的再问问她?”
纵然是没完全明白事情原委,潘家儿子媳妇也有些明白自己今天这趟来是因为潘婶做了什么错事了,而且这错事还不小。
“娘,你倒底瞒着夫人什么事啊?赶紧说出来吧!”潘婶儿子急的跺脚。
侯府势大,他们一介小小平民拿什么去跟人家碰?别说是犯了错,即便没犯错,人家要整他们还不是一句话?硬抗只能自己吃亏!
潘婶纠结着不知该如何启口,鱼鳞舞朝莳花丢了个眼色过去,莳花便呵呵笑着说:“既然潘婶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们说,那我就代劳吧!”
莳花口齿伶俐,当下就把潘婶所为说了一遍,尤其指出自己发现的那些事。
等莳花说完,不但潘婶瘫坐在地,就连潘家儿子媳妇也都抖了身体!
潘家儿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老娘竟然敢谋害侯府主母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潘家媳妇更是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惊恐地看着婆婆。
她也是孕妇,唯有孕妇才能更懂得孕妇的心,要是今天这事发生在她身上,她觉得自己会扑上去咬人!
婆婆怎么变的这么残忍了?难道都不想着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吗?
再一想到刚才那把白瓷勺,潘家媳妇顿时要昏倒——她刚才碰过了那把勺子,还喝下了那汤水,虽然不多!
“婆婆,求你了,快点告诉夫人吧,想想你的孙子,可怜下我吧!”潘婶媳妇跪在潘婶跟前哭。
“娘!”潘婶儿子急的忙去搀扶媳妇,一边又哀求母亲。
潘婶颓然。
“夫人,不是我不愿告诉你,是我要是告诉了,我全家人命不保啊!”
石破天惊!
所有人惊愕!
鱼鳞舞肃起了眉眼:“那人拿你家人性命威胁吗?你说,那人会怎么做?”
“那人说,若是我不照做这事,她就会叫人毁了我家的铺子,抓了我儿子吃官司,还要把我媳妇卖进窑子里去。”潘婶哭道。
“那人究竟是谁?竟有这么大的本事么?”鱼鳞舞越发好奇了。
这样大的口气,必不是一般人能说的出来的,她实在很想看看那人倒底是谁。
“是,知府夫人!”
众人都掉下巴!
鱼鳞舞也好,莳花红绡也好,大家都下意识地一致认为这个逼迫潘婶的人必定是杨氏,谁也没想到竟然是知府解道如的夫人曹菀!
好像自己跟曹菀八竿子打不着吧?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不通这件事的鱼鳞舞告诉潘婶一家,关于那把被药浸泡过的汤勺早已经收了起来——
“潘家娘子你用的是干净的,放心吧!”
潘婶一家自然千恩万谢,鱼鳞舞说因为自己并没有受到伤害,所以也不打算追究潘婶的罪行,只是潘婶却不能再留在府里了。
还有,关于这件事,她希望潘婶自己能把话说圆了,免得给府里其他下人知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潘婶自然应承。
没被打死,没送她进大牢,她还要希望什么?尤其是自己的孙子好好的,没有受到伤害,这就足够了,所以她也不敢要求鱼鳞舞帮自己对付知府夫人,解决自己的危险。
潘婶很利索地回到厨房告知众人,她的媳妇儿子来要求自己回家——
“我媳妇有了身子,我再留在府里,没人伺候她,万一有个什么,我后悔都找不着地去。”潘婶对那些人说。
自然,她也得到旁人的祝福和酸话,说她要享福了,再也不用像自己这般听人差遣了等等,潘婶只是笑笑,佯装不懂。
等到拓跋珪回来知道了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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