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一直呆了好久,段寒芜趴着几乎都要睡着了的时候,淑妃喜滋滋的端着刚刚熬好的血燕窝走了进来,看到段寒芜闭眼趴在那里,淑妃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嘴上什么也没说,含笑的走到段寒芜的身边。许是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出于防范,段寒芜立刻睁开眼睛,抬眼便看到淑妃那张笑意盈盈的脸,顿时睡意全飞。
“啊呀,是嫔妾打扰了皇后娘娘休息吗?”淑妃歉意的开口,但是在那张脸上丝毫找不到与之相称的神情,想法的,似乎多了一丝惬意?
段寒芜不觉得自己和淑妃关系很好,她懒洋洋的扫了一眼淑妃,淡淡的开口,“还好,本宫一向是浅眠。不知淑妃去了这么久,可是熬好了?”
“自然是好了的。”淑妃笑吟吟的说道,眼睛瞧了一下自己手里端着的碗,轻声道,“这可是皇上在嫔妾受伤时御赐过来的,嫔妾一直都舍不得用,到了今日才拿出。”
“哦?”段寒芜戏谑的抬眼瞧了瞧淑妃,勉强撑起身子坐在榻上,后背尽量不靠上,当然做这一系列动作时候,牵扯伤口是意外的疼,不过她没表现出来,依旧一脸云淡风轻。“这么说来,这血燕窝是上次淑妃挨板子皇上给的?留了这么久,也难怪了。”
说完这句话,淑妃的脸瞬间僵硬了,段寒芜弯弯唇,一副无害的样子。淑妃端着碗的手哆嗦了一下,但依旧是笑逐颜开,“可不是吗,就是那次皇上赐给嫔妾的,所以这个对皇后娘娘的伤口可是很好的。说来也怪,上次万贵人向嫔妾索要,嫔妾都舍不得给呢!”
“你的意思是,这血燕窝就是给本宫准备的?还是你知道本宫会什么时候受伤?”段寒芜丝毫不放过打压淑妃的机会,毫不客气的就开口说道,眸子上下扫了一眼呆愣在那里的淑妃,笑着开口,“看不出来,淑妃你倒是会未卜先知啊。”
淑妃闻言,脸色一白,“娘娘,嫔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嫔妾不太会说话,请娘娘原谅。”淑妃自知是说不过段寒芜,赶紧求饶道。
“行了行了,本宫知道你是无心。”段寒芜只想着快些打发走淑妃,免得打扰自己休息,她瞄了瞄药碗,“拿来给本宫吧,看你站在那里也怪辛苦的。”
淑妃点点头,上前恭敬的端着碗,“娘娘趁热喝了吧。”
段寒芜小时候自然还是见过血燕窝的,在将军府也有几个,不过记得有一次风念礼曾经用它给自己补过身体,是不是好血燕窝她一眼就看得出来。想着这淑妃也没胆子害自己,段寒芜伸手接过药碗,突然鼻子尖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这味道不就是自己最近擦的药?她狐疑的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笑眯眯的淑妃,眸子闪着复杂。
“娘娘?”淑妃疑惑的看着段寒芜,心里祈祷着要她赶快喝下去。
段寒芜没说话,只是对着淑妃笑笑,一股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她骤然瞪大眼睛,淑妃想要害自己!她一瞬间狠厉的眼光瞄向站在一边的淑妃,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要知道,这血燕窝和她身上擦的药物是相克的,万物相生相克,若是稍微不注意,便会搭上小命。记得念礼哥哥和自己说过,血燕窝不可以和雪莲子一同使用,而自己涂抹的药物成分,她分明就闻到雪莲子的味道,淑妃这不是要害自己那还是要做什么?她一个念头闪过,看着淑妃的眼神变幻莫测。如果发现自己出现问题,盘查血燕窝只怕也不会怪罪她,因为血燕窝里面确实没问题,若是知道它和雪莲子会有相克反应,也会给她一个不知者无罪。好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她唇角弯弯,还好当初念礼哥哥教了自己这药物相克之说,不然今日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见到段寒芜盯着药碗一直看,淑妃有些头皮发麻,她不知道段寒芜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看出血燕窝和她擦的药有相克了?应该不会,自己是问过奶娘才知道的,这么个寻常女子如何会知晓?淑妃在心底默默的给自己吃定心丸。
“皇后娘娘,怎么一直看着,凉了就没有功效了。”淑妃笑着开口。
段寒芜抬眼看看淑妃,唇瓣绽放出笑意,连着脸上的胎记都闪着柔光,她把药碗放在一边,笑吟吟的伸手拉住淑妃的手指,说道,“本宫都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难得你来看本宫,还带了这般珍贵的药材来。”
“娘娘严重了。”淑妃勉强的笑着,“为娘娘分忧是嫔妾的福气。”
段寒芜一直握着淑妃的手指,指甲时不时的在淑妃手腕上划来划去。方才她在被子底下摸到了装药膏的盒子,里面还有剩余部分,正巧用来对付她足够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便一直抓着淑妃的手腕,将药膏涂在她手腕上。做好这一切,段寒芜就松开了她的手,笑道,“那倒也是,是本宫太激动了。”说着段寒芜端起药碗,凑到唇边,不出意外的,余光果然看到淑妃满是自信的笑意。
“对了。”段寒芜刚凑到嘴边的碗比她放下,说着眸子扫向淑妃说道,“本宫记得淑妃的身子似乎还未痊愈,不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