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寒风过,段沐嫣不由轻咳,萧谨枫随即回神,心有余悸,刚刚自己说的太多,以段沐嫣的心思,若是猜到自己的身份也未尝没有可能。
“阁主,你没事吧?不悔给你拿水……”萧谨枫心慌起身,急急绕过段沐嫣走向马车,就在萧谨枫经过的那一顺间,一只发簪忽然掉落,只是萧谨枫心有所想,丝毫没注意到,但那发簪却正正当当的掉在段沐嫣的身侧。
原本只是好奇,可在看到发簪的一刻,段沐嫣仿佛感到全血血液都似凝固一般,那簪子分明是自己给了上官无烨的,怎么会在不悔身上?!
段沐嫣的第一反应就是阴谋二字!上官无烨与段星逸关系甚好,这是她亲眼所见,如今不悔竟然是上官无烨派来的人,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不悔是段星逸的眼线!
思及此处,段沐嫣心底有如巨浪滔天,没想到她所有的信任换来的却是这么不堪的结果。此刻,萧谨枫已然端水走了过来,段沐嫣不动声色将发簪揣进怀里,继而接过萧谨枫的水。
“阁主,天冷,您还是回车里吧……”萧谨枫忧心开口,出乎意料的,段沐嫣竟没有拒绝,微微颌首后转身走向马车。看着段沐嫣的背影,萧谨枫心底划过一丝苦涩,沐嫣,谨枫这辈子唯一能替你做的,就是完成大业,待你功成之时,我便做个真正的游侠,再也了无牵挂……。
马车内,段沐嫣将手中的清水全数倒出车外,继而将发簪取出来仔细端详,生怕自己一时认错,误会了不悔,只是这一次,她更加坚信那发簪就是自己,段沐嫣倚在车内,柳眉蹙起,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若不悔真的是奸细,自己早该暴露了,而且燕无痕也不会轻松获救,难道段星逸早已知情,只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好像也说不过去,既然知道危险,就该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中,又岂会容它壮大?
段沐嫣忽然想起上官无烨的话,当日他分明信誓旦旦说不会将此事告诉段星逸,而且从段星逸的种种表现,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上官无烨派不悔的用意又是什么?段沐嫣越发的忐忑,百思不解。或许,她是有必要见一见那位行为古怪的上官无烨了。
一路上,段沐嫣不动声色,在没有确定之前,她不想冤枉了不悔,到了皇城,段沐嫣直接去了郑庭泽的府邸。
“王妃,一切可顺利?不悔呢?没有护在你身边?”瑶儿与子敏迎了出来,却不见萧谨枫。
“我让办事去了,对了,无痕的伤怎么样了?还有,这段时间段星逸可有异常举动?”这一路上,段沐嫣至少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不悔对自已暂时还没有任何威胁,至少到现在为止。
“回王妃,魏王已经被关进牢房,听朝廷传来的消息,好像皇上让段星逸开始处理一起赈灾事宜,想来是对他处理魏王之事极不满意。”瑶儿据实禀报。
“而且奴婢这两天曾去天牢走了两遭,发现魏王在牢里的日子还不算凄惨,段星逸应该没有在牢里下手的意思。”子敏亦补充道。
“赈灾?那岂不是与国库有关?”段沐嫣微挑柳眉,虽然没有具体的计划,可大致有了一些想法,正如不悔所言,想要得到银子,不一定非要到国库里拿,它自己也可以走出来。想到不悔,段沐嫣的心不由一震,或许有些事不一定非要看表面。
“子敏,魏王那里马虎不得,你派人日夜守着,切不可出现半点闪失,至于段星逸,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赈灾的!”段沐嫣樱唇微勾,眸间闪出一道精光。待郑庭泽回府之后,子敏与瑶儿已然各自去忙。
“师傅……”段沐嫣见是郑庭泽,急忙起身迎了出去。
“回来就好,一切可顺利?”看着段沐嫣一脸的风尘仆仆,郑庭泽打从心里心疼,只是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所有的艰辛她都需要自己面对和承受,没有帮得了她。
“还好,师傅,父皇他……”此时此刻,段沐嫣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的心境去问这个问题,她恨那个高高在上男人,这点毋庸置疑,可在听到他身中慢毒的时候,她的心却有着莫名的波动,她姑且解释这是担心段星逸会提早登基,她怕来不及在段辰面前讨回所有的公道,可事实是怎样,没人说的清楚。
“这点你放心,我在皇上每日的膳食里放了些解药,虽然不能马上清楚皇上体内的毒素,可也不会让皇上有性命之忧。”郑庭泽坚定道。
“我不是担心他,我只是不想让他走的太早,相信母妃和皇兄也不愿意在另一个世界看到他……”段沐嫣本不想解释,可在看到郑庭泽眼中的目光时,登时开口。她不想让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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