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又分别封郑棠身边的恩善为尚侍,祁抒意身边的瑾瑜为侍中,慎长萱身边的墨画为贤人。至此,加上宫洛和雨欣,北燕共有五位女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与乔序并肩站在大殿之前,眼看后宫妃嫔朝我们一一叩首,我不仅转头向他望去。
他并没有看我,而是默默拉起我的手,面对着前方微微一笑。
“素素,多谢你。”
册封大典一直到傍晚十分才结束,除万梦薇留在太庙祈福以外,其余妃嫔都各回各处。
穿了一天沉重的吉服,我浑身筋疲力尽,也赶紧带着芙蕖与宫洛,回凤仪宫歇息了。
“殿下?”
谁?是谁在叫我?
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只见重重幔帐之外仿佛站着一个影影绰绰的女子。
“殿下,嫔妾是裕贵妃郑棠啊,您不认得了?”
郑棠?她是郑棠?怎么这声音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
我搂紧了被子,身影仿佛会穿墙术一般,直接穿过帷帐来到我榻前。隔着一层轻纱,我依然瞧不清她的模样。
“你……你怎么在这儿?”
此言一出,我再次愕然无比,这一定是在梦中,只有在梦里我才会说话!
她幽幽一笑:“嫔妾来找您诉苦啊,没想到您如此聪明,把嫔妾都比下去了。”
我一头雾水,有些急道:“你胡说什么?”
“嫔妾没有胡说,”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凄苦,“殿下您可知道,陛下的心已经不属于嫔妾了,您夺走了嫔妾的后位,如今又夺走了嫔妾的最爱!殿下!您要如何偿还?!”
“不,我没有夺走他,新婚之夜他抛下我去找你,并对我说他不会爱我,他还利用我调和你与太后的矛盾,他时时处处护着你,所有人都知道他最爱你,只爱你!我根本不可能夺走他!也从没想过要夺走他!”
郑棠冷冷一笑:“是吗?殿下您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动心吗?”
我矢口否认:“没有!不妨告诉你,我有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个戴着虎皮面具的男子!不是他!”
“虎皮面具?”郑棠幽幽一笑,起身往旁侧退去,“您说的是他吗?”
谁?
清风拂动薄如蝉翼的床帘,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向我走来,我左看右看,郑棠却不见了踪影。
“素素,我来了。”
是他!那个戴着虎皮面具的男子!
“你不用激动也不用惊讶,我是来与你告别的。”
“告别?”我坐起来一把掀开床帘,“你要去哪儿?”
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依旧微笑着,宛如春风拂过:“云游四海,去我该去的地方。”
“不!不!”我本能地拉住他的手,“你别走!你一直在我心底,你走了它就空了。”
他深深望着我:“正因为我一直在你心底,所以才必须走,否则今后乔序住哪儿呢?”
乔序?
听见他的名字,心像被绒羽拂过,我的手也跟着一松。他顺势将它们推开,道:“素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依然不肯善罢甘休,只道:“不!我不明白!你先告诉我那天为什么要救我?”
“倘若是乔序让我来救你的,你信么?”他抚摸着我的长发,声音格外温和,“傻丫头,你和他是分不开的。”
说完,他不顾我错愕的眼神,转身一溜烟不见了。
怎么人人都说我爱上了乔序!我明明没有!明明就没有!
我坐回凤榻上,拿起枕头就往他消失的方向砸去。
“啊呀——”
耳畔突然传来一声低吟,吓得我立刻从梦中惊醒,见到的人却让我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是乔序!
他捂着自己的左半边脸颊,正痛苦地抽气,再看看他身前的那枚枕头,我一瞬间明白了!
原来我刚刚用枕头打了他!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开怀一笑,刚刚梦里的不悦即刻被我抛到九霄云外。
不过,他为什么在这儿?
“皇后真是大胆,竟敢伤害朕的龙体!”
不知为什么,他越这么说我越是笑个不停,拉起他的手写道:“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坐在这儿不出声呢?”
他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朕不过见你睡得香,不忍心打扰罢了。”
我这才稍微收敛了笑意,写道:“你怎么进来的?不去裕贵妃那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