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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一脸严肃:“我每天又是亲你又是抱你的你不生气?”
“生气有用吗?”止轻描点写道。
端依旧严肃,语出惊人:“既然如此,我要对你负责的,我们成亲吧!”话未落音,端“哎呀”一声被推了出去,止下逐客令:“出去。”
端摸着摔疼的地方站起来,放缓语气:“好好好,我不说了——但是你说说看,我们这算什么事?不是夫妻却干着夫妻的事!”
止脸黑:“谁和你干着夫妻的事。你这叫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竖个杆子就顺着爬到人头顶了。”
端见将止惹恼了,立马服软,脑中飞快地调动红娘教的知识,低头可怜地道:“是我多想了,我以为我们日日相伴,再不济也不会使你反感,没想到你……”
“出去。”
红娘教的哪里有用!
端倔强道:“不行,今天不讨论出个结果我不走,你也别想睡!”
止目光冷凝,幽幽道:“你现在在五河局中,难不成你以为你对我真有情?如果现在你能走出并州府,保不定天一亮你就走了,还说什么成亲的大话。你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你现在就如同你爷爷一般,嘴上说着皇后情深,却干着一件又一件背叛的事。”
端又急又怒:“你要说我可以,一桩论一桩,扯出爷爷的事算什么!”
“哦?你这这么维护他,难不成你并不觉得你爷爷这么做是错的?”止冷笑道,“你不觉得你爷爷错,将来你也会走你爷爷的路,情对你们算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端被说得哑口无言,可是它觉得自己没有止说得这么不堪,却不知如何辩驳。
“我这不叫对你好,对一个落难的朋友,我也会这么做,你不用产生报恩的心,更不要滋生出妄想。”
端有点委屈:“你说这么一大堆,全在否决我的心,我要再说我其实好像是真的对你有好感,听起来都是虚假的。”
“你别忘了,你中了蛊。”
端被驱赶出止的院子,心中越想越气憋,平心而论,没中蛊之前,自己也是对公户止印象不错的,就算中了蛊,她并不觉得对她情感造成什么实质影响,和止更谈不上什么。不过是日日相处,而他对自己多有照拂,一来一去处出的感情。这份感情说不上具体是什么,就是觉得他走路时真好看,思考时真好看,带自己出去时更好看。
况且,蛊只在她睡着后控制她,就这么点能耐,还企图控制她的欢喜?
所以,她的感情并不是蛊赋予的,止的担忧是多虑的!
端飞奔回止的院子,穿过海棠树,敲打公户止的房门。
“开门!公户止你开门!我想明白了,绝对不是假的,小时候我确实讨厌你,后来我不仅不讨厌你,还信赖你!你真是不错的人,很容易让人喜欢上你!很久之前我就庆幸没有错过你!和蛊没有任何关系,即使中蛊,我也自愿选择是你,我嘴笨,说不过你,可是圣人说过,你赢了不代表你是对的,我输了不代表我是错的!我不说什么成亲不成亲的混账话了,我们试着相处好不好?”
端这一声声的砸门和呐喊,早已经将巡府侍卫吸引过来,再吵下去,大约整个并州府的人都会起床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