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全身而退,有很好的替死鬼可以用,却选了我亲上,我本没什么,直接领命等待出发,我爷爷却私底下问我,是不是得罪了止王?爷爷这么提醒,我才猛然觉得止王这将领选得有点跳跃。但止王一直铁面,想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是这里边加上我那时不小心和你走的近这么一道关系的话,完全说得通了。”
端听得心里甜滋滋的,白阶见她得意地乐,减轻了她这几日身上的严肃感,略微宽心,找来几个碗盛粥。
小孩儿闻到香味,一时忘了害怕他们两个陌生人,吞着口水盯着白阶手里的碗。
“马上可以吃了,你去扶你爷爷在床上坐好。”白阶对那小孩道。
小孩听话地立马跑回房间。
“我听说你有个弟弟?”
“是,叫白凡,很调皮,十岁了,前几年就寻思也要带他到军营里练练,我母亲有点舍不得,如今十岁,再顽劣下去便成纨绔子弟了。”
小孩呼噜噜一下把粥喝个精光,连喝了两碗。老人家粮米本不多,端喝了一点便留给白阶和老人家,自己到屋外的石阶上坐着,白阶端了碗过来,硬塞给端要她喝两口。
破烂的围墙,隐约能见外边的街景,混乱的白天没有随着夜晚的降临而安静,攻城的阵势丝毫没有停缓,声响敲打着每一个边道人的神经。
忽得远远传来一声巨响,端和白阶同时站了起来,街上有人乱跑,有人说城破了,有人说没破。
“我去看看。”端道。
“不行。”白阶道,“我去看,你留下来等着。”
“城主真的死了!他儿子仓促上位,现在乱成一锅粥,我们边道完了,我们要成奴隶了!”有人嚎啕大哭。
另几个人推搡他,骂道:“听说刺客还在城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胡乱散布谣言,我们抓他去见官府!”
“你瞧,”端小声与白阶耳语,“城内人尚且互相怀疑,这时候你出去很危险,你手上的伤也不好解释,我是女的,他们一直以为刺客是男的,我出去会安全很多。”
白阶依旧不同意:“难道你不怕再遇到在巷子里那种人,你能好运一次,不一定能好运第二次。”
端看看地面上的泥巴,苦着脸将泥巴糊在脸上:“这样,出去应该安全吧?”
白阶想,只是光遮挡容貌有什么用呢,不过只能他后边悄悄地跟着,遂点头说好。
端回到边道军营附近的树林偷偷观察,因为发生过刺杀,军营营垒外局势紧张,来回有人巡守,或者是为了虚者实之的效果,来回的巡守显得人势依旧强大,实际营内中空。
她想去城墙边看看,这时营内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端见到那身影如同被雷击中,瞬间瞪大眼。待到那身影转过身面朝端的方向,是一张普通人的脸。
端放松身体,并不是青河,青河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那看起来风华绝代的背影,配上的只是一张平常无奇的脸,感觉有点浪费,也令人惋惜。
人生处处有‘惊喜’,又出来一个人,恭敬地站在那人的身后。端差点从树上跌下来,第二个出来的人,是假一赔十的微生常流。
微生常流追随的就是青河,那个风华绝代背影的人——公户青河,带着一副假面具的如假包换的公户青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