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下意识抱紧端,几乎一瞬间,有生命般大火燎燃,互烧互旺,达到顶峰,向端靠近。
原本奄奄一息的端感受到危险逼近,恐惧的霍然睁眼,止遮住她的眼睛:“不要怕,我在这里。”
可是这里是意识,是端的意识。
无论端藏到哪里,被谁护着,都没有用。
端身体开始自燃,端惨叫之下下意识抱着身边的雾身边的水,这是痛吗?不,是天谴!是报应!是不休!
“啊!求求你杀了我你杀了我!”端跪在地上,又化作火团,似凤凰在挣扎。
止控制住端的挣扎,用所有的雾,去包绕端,去尽所能地挡住炼火,把端包在安全范围内。
端如同见到生的希望,她忘了他是谁,像兽一般,本能知道眼前的白色是对自己有利的,她紧紧抓着这一片清凉,躲在这白雾下边。
炼火褪去,复又以更燎然的姿态扑过来,白雾瞬间被吞噬,止被震出意识,端哭泣着求他留下来,止生心受创,内外煎熬,端的哭泣声仿佛击破他最后一丝自制,止在床边吐出满地鲜血,屋内除了他的吐血声,没有任何其它声音,在止的耳朵了,端求救的声音不绝于耳。
如同魂体相离,止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他脑内发紧,在入魔之际,止用最后清明在端手中结印,然后一片血红铺天盖地而来……
……
太阳还没出来,黎明之际,黄鹂在树下啼叫,晨风送爽,阔叶片随风摆动,清新宜人。
窗棂内,端平躺而睡,如果不是身上都是接骨用的条木,窗外啾啾叫的鸟还以为她在睡懒觉。
三天的自我修复,她的内伤好了大半,似乎受了长时间折磨,睡着也是眉间疲惫。
止像一团雾般坐在床榻边陪着她,她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万一醒来,发现屋内没有人,有多失落,她受了这么多苦。止缕一缕她的发丝,将堆了几天的文书一本本看完,案上是文本,旁边还有一堆,真的好辛苦的样子,啾啾叫的鸟扑棱翅膀飞走,可怕可怕,还是做鸟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端慢慢睁开眼,还是很痛,可是咬牙能忍,极致痛过,这么一对比,好像都能忍了。一直轻握着端的一只手,感觉到和睡着时不同的颤动,止放下笔,回身去看她。
四目交接,止微微一笑。
端记不住意识里的每一个细节,不堪的痛苦让她拒绝去深想,但是止这雾凉凉的感觉,比往常要深厚真实,在生命与潜意识里有了层次感。
“这么看着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哭。”端气息仍弱,“你好像瘦了。”
止仍是微笑。
“我下次不会再吃那倒霉果的……那是妖魔的陷阱,说实话……味道也不怎么样。”
止俯身吻一吻端的额头:“我听管家说了……那棵树要不要砍下来烧火给你熬药?”
“……不要,留着,以后要是,再长了果实,我看谁不顺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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