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为她做顿饭。等她吃饱了以后,再把她安然无恙地送到赵三少爷身旁。”
赵初他们选谁不好,偏偏选云浅寒来冒充她,大抵也是觉得赵臻那边颇为棘手,想借顾时引的手,除掉云浅寒,让赵臻把顾时引当成仇人,一心一意地回归赵家。
她怎么可能遂了他们的心意。
守卫一听,嘴巴张得跟鸡蛋一样大,他几乎不敢相信,云浅寒妄想冒充冯兮和出嫁,冯兮和不但饶过了她,还要好吃好喝地去招待她。
“王爷……”他不禁又去咨询顾时引的意思。
顾时引继续暗示他听冯兮和的就好。
守卫只得怏怏然低下头,按照冯兮和说的做。
顾时引牵过冯兮和的手,离开了院子,边走边兴致勃勃地指了东边的一大片嫣红,建议道:“那里有一片梅林,跟国公府的差不多。本王带你过去看看。”
“这几日,本王已经把所有的事都推了,可以在府里多陪陪你。”
冯兮和转过头,看了看梅林后,又转回头,淡漠地说:“我要见夏大人。”
顾时引:“……”
新婚第二天,你就跟我说,要去找别的男人……
冯兮和见他脸色一黑,忙地解释道:“我找夏大人,是为了了解春风楼那边的情况。”
“你的身子还没好,不便走动太多。夏海晏也不便进王府见你。”顾时引轻咳了一声,说道:“你就在府中好好养身体,至于夏海晏那边,本王会差人前去了解,再回来告知你。”
有什么不便的,这分明就是变相地不让她出去见人。冯兮和的唇角狠抽,不过,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反驳,只好差人去刑部那边探知情况。
据过去的人回来禀报,夏海晏是从春风楼底下的暗室里,找到了很多失踪的少女,和诸多不利于顾锦城的罪证。
他跟昌德帝奏明此事。然而,顾锦城在今日一早,就已抢先一步入宫,负荆请罪,说是没管好手下的人,造成吏部中的考功司肆意强抢民女的事发生,让昌德帝降罪于他。
相当于,他是将吏部考功司推了出去,给他揽了罪责。
然后,昌德帝质问了吏部考功司后,考功司对施加到其头上的罪名,供认不讳,昌德帝便治了他的罪,只让顾锦城在府里闭门思过几日。
冯兮和听完后,心中不由讽笑,顾锦城这断尾求生的本事是日益见长。
纸包不住火,他一时逃过了,不代表以后都能避免。至少,昌德帝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不过,又失去一个心腹之后,云长依定会借此时机,替赵家跟顾锦城牵线,难保顾锦城不会考虑暂时跟赵家缓和一下关系。
随后,她对远影说道:“你再去赵家找一下荷姨娘,让她去赵臻那边鼓捣一下。”
*
赵臻已经被关了很多天,每天都有人给他端茶倒水,可他就是出不去。
在房间里闷了两个多月,他的下巴都长出了胡渣,也懒得清理。
他只觉度日如年,得不到云浅寒音信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这日,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荷姨娘摇着帕子,嬉笑着走了进来。
赵臻见到她,就没好脸色,别过头去不搭理。
荷姨娘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在他身边坐下,“三少爷,我也真是同情你跟寒姨娘,明明是正当年华,十分般配的一对璧人,却要被活活拆散。”
听她提起云浅寒,赵臻的眼睛就亮了,同时,心中又有隐隐的不安。
“是不是寒儿出事了?”他提心吊胆地问:“大哥到底让她去做什么?”
荷姨娘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似乎在犹疑该不该说。
而后,她像是下了决心般,沉了口气,哀声说:“三少爷,你有所不知,小侯爷是让她前去冯国公府,替冯大小姐出嫁。”
赵臻的眸色微沉,一拳重重地捶打在黄梨木的桌子上,力道大的连桌子上的茶盏都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他就知道,赵初让云浅寒做的,不会有什么好事。
“那寒儿她……”下一刻,赵臻心里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云浅寒胆敢替冯兮和出嫁,那被顾时引发现了,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云浅寒死了,那他……
“寒姨娘的性命无虞,她被忠心耿耿的丫鬟救了,才能跑回来。”
“她还回府做什么?”赵臻讶然失色,“能从裕王府逃出来,她得往城外逃才是,回到府中,只有死路一条啊!”
“可是,寒姨娘始终相信小侯爷,觉得小侯爷会念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她一马。”荷姨娘顿了顿,接着,她看向赵臻的眼中添了几分同情,“而且,三少爷,你光顾着担心她,难道就不担心一下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