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妃,本侯有一疑惑想问你。”须臾,赵初微微抬目,“你是如何得知二皇子殿下与武安侯府的关系。”
据他所知,冯兮和先前,根本就没有任何培养起来的力量,不可能会知晓那么隐蔽的事。
冯兮和垂眸,专心地放着白棋,“赵侯爷,本妃也有一件事想问你,除了跟二皇子殿下之外,赵老太跟什么人还有联络?”
赵初一顿,眸底一沉,实际上,他也不知赵老太到底跟什么人有联络。
或许,这只有赵老太和顾锦城知道。
“本侯无可奉告。”
冯兮和亦是笑道:“赵侯爷的问题,本妃也是无可奉告。”
“只是,本妃不知,赵侯爷在武安侯府,原来也就只是个傀儡主子罢了。”
赵初捻着黑棋的手一滞,心中顿时浮现出几分烦躁。
“裕王妃,你不必借此挑拨本侯与祖母的关系。”他沉声道,猛然落下一子。
“冯二小姐的脑子,是不是好了一些?”
冯兮和垂目,“只要赵侯爷不记挂着她,她就一切都好。”
接着,她说道:“不知赵侯爷,你父亲的身体如何,本妃可是听说,他被幽禁在别苑时,总是在怨怼着你们这几个子女。在如此气愤的情况下,想必,他的身体应该是一日不复一日。”
“赵侯爷,你忙着对付本妃的同时,是不是也该去多关心一下他老人家?”
赵初的眸光微闪,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冯兮和继续说:“本妃还听说赵五少爷回了金陵,可是,赵家在通江府的酒庄,掺劣酒,兑水,又杀长工灭口一事,你们确定都把案底抹去了?”
“裕王妃,本侯希望你不要听信空穴来风之事。”赵初的眸子一黯,“你听说了那么多,本侯这边也听说了一些事,据说,裕王爷多年前,就用稀世的昆仑玉打造了一座女子的玉像。”
“你身为他的枕边人,不知有没亲眼见过玉像。对了,你不用拿在渭城那个玉像说事,本侯知道,那是假的,裕王爷怎么舍得让真实的玉像出现在其他人的眼前呢。”
冯兮和的面色微僵,她心中的确一直惦记着这个事,自打从渭城回来以后,她一直都想问顾时引的,只是,她还没有跟他开口。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神色,自如地落棋。
赵初抬眸,紧紧地盯着她的脸。
“赵侯爷,本妃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不消多时,冯兮和巧笑着提醒:“你输了。”
赵初的目光往棋盘上扫去,便见他刚落错了棋,生路已都被堵死。
他的手想落下,拿起方才落下的黑棋,却听冯兮和接着说:“落子应无悔,赵侯爷,只是一盘棋而已。”
赵初的眉心微拢,他凝思一番,便道:“本侯今日多有打扰!”
起身之后,赵初似是愤慨地扬袖,将玲珑棋盘拂落。
玲珑剔透的棋子散得遍地都是,千允欲要去捡,冯兮和伸手拦住,“不必了,我们也走好了。”
冯兮和准备带着千允离开,可是,当她们走出亭子以后,便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她们眼前晃过。
千允疑惑道:“小姐,刚刚那名女子好像有点眼熟。”
冯兮和也察觉到了,她只让千允不要多管闲事。
只是,她们前脚刚迈出去,就听得一声尖叫骤然响起,刺破长空。
“七公主!”伺候过顾琳琅的阿慈将手中的风灯丢到雪地上,小跑着,到了湖畔,俯下身,用力地刨着积雪。
阿细则是一脸惊恐地看着雪地上的殷红血迹,她完全是一片迷茫。
刚才,她们看到顾琳琅路过大殿外,就跟着顾琳琅过来,可是,走着走着,顾琳琅就不见了。
等到她们来到这里后,就看到滴滴血渍,还有冯兮和跟千允。
阿慈用力地刨着,在厚厚的积雪下,一双藕臂逐渐显露出来。
随后,她看到不远处的冯兮和,惊诧道:“裕王妃,你……你杀了七公主殿下?”
冯兮和这才看清,在湖畔,有一个凹陷下去深坑,而在深坑中,就是顾琳琅的尸首,只见顾琳琅脸上的面颊已被冻得通红,红唇微抿,双手紧攥,身上还披着一件鹤氅。
千允蓦地往前一步,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家小姐杀人了?没有根据,就不要乱喊!”
“我们刚刚看到七公主殿下往这边走来,而来了这里之后,她就忽然死了,不是你们杀的,还能有谁?”阿慈的眼中迸溅着怒火。
她站起身来,扯了扯阿细,“阿细,我们刚才看到七公主殿下时,她还好好的,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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