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须臾,一名侍卫指了在林子的另外一头,有几个人在扛着一个大麻袋拼命地往前跑。
“孤帆姑娘,我刚刚听到钱大小姐的呼唤声,会不会她又被人掳走了。我们要不要过去救她?”
孤帆看了一下,敲打着他们的脑袋,“你们的王妃娘娘也被人掳走了,先去找王妃娘娘和姬公子。”
说罢,她即是让侍卫们不要管前面的那个麻袋。
那边扛着麻袋的是容都督府的几名护卫,都督千金容嫣早在一处树荫下等候。
“小姐,被救走的钱大小姐,刚刚又被那片不知从哪冒出的毒瘴迷晕了,属下就给你又绑回来了。”一名护卫在炫耀着自己捡漏的本事。
“就她和她那个未婚夫的伎俩,还想逃。”容嫣嫌恶地冷哼一声。
今天一大早,她就在不经意间得知父亲让人去把钱绯绯给绑了,她以为父亲是给她出气的,就兴致冲冲地来了此处。
没有想到,她才刚来到,就被告知,钱绯绯已经被姬十六救走了。
容嫣当时气了个半死,幸好,刚才她远远地就看到他们被困在那片毒瘴里,一个个地都晕了过去。
容嫣不管毒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管自己可以尽情拿钱绯绯解恨了。
“给本小姐打,不许停!”她咬牙切齿地说。
几个护卫听她吩咐,便卯足了劲,对着麻袋就是一阵狂踹。
踹的里面的女子开始哀嚎出声,可容嫣越听越兴奋。
她在一块大石头坐下,不断地鼓掌,示意护卫们继续。
护卫们更加卖力地对着麻袋拳打脚踢。
良久,护卫们都打累了,不由得请示道:“大小姐,够了吗?”
容嫣其实觉得还不够,但是,她想着先看看钱绯绯的花容月貌,如今成了什么样子,就挥手道:“把麻袋解开。”
麻袋被解开了,然而,当容嫣看到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子之后,愣了一下。
这哪里钱绯绯,分明是赵如媛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钱绯绯人呢?”容嫣气急败坏地问道。
赵如媛忍着身上的疼痛,只说自己不知道。
她比容嫣还要错愕,记得前一刻还在裕王府,可被人打晕了,下一瞬,醒来时,自己就已经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容嫣跺着脚,却见不远处有刑部的捕快走了过来,她心心念念的钱绯绯就站在带头的捕快身边。
钱永昌则是满脸愠怒地走在钱绯绯的身边。
“启禀大人,绑架我的,就是这伙人。”钱绯绯指了容嫣说道。
钱永昌拱手道:“老夫向来身家清白,自认没与人结怨,不知他们怎会如此恶毒,请大人为小女做主!”
“都怪你!”容嫣踢了赵如媛一脚,她心中马上就慌了,厉声道:“我是容都督的女儿,谁敢抓我!”
可惜,刑部的捕快向来也是认理不认人的主,更何况,他刚走过来前,亲眼看到容嫣命令这些护卫,狠狠地在打被装在麻袋里的姑娘。
这姑娘也是可怜,被错当是钱绯绯,就遭此待遇,捕快心里顿觉容嫣这种女子太过恶毒,应该好好惩治一番,再让她多抄几百遍《女戒》。
他冷扫了容嫣一眼,便道:“将容大小姐带走!”
“容都督若有什么疑义,请他到公堂上来说!”
容嫣自然不依,可她嚷嚷了好久,仍然是被人拖着过去。
待容嫣被押走后,那名捕快正欲转身,却见钱绯绯面有难色。
他不免感到犹疑,停住脚步问道:”钱大小姐可还有什么难处?”
钱绯绯想了想,便道:“裕王妃今日也带了人来救我,可是,刚才林中冒出一片毒瘴,等毒瘴散去之后,她跟姬公子都不见了,大人能否帮忙再寻找一下他们的下落。”
“有这样的事。”那名捕快心道,裕王妃可是令左侍郎大人念念不忘的人,他当然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
于是,他让刑部的捕快留下来,在林中帮着找人。
*
一处洞穴中,有细微的光亮从顶上落下,打在冯兮和的脸上。
冯兮和缓缓睁开眼睛,落入眼中的竟是满眼的壁画,壁画上有形形色色的女子,或在弹奏琵琶,或在甩着水袖,美不胜收。
看这壁画风格,应该不属于宁国。而且,因为金陵城多雨水,壁画已是被腐蚀了一部分。
姬十六靠在冯兮和身边的壁面上,还未醒来。
冯兮和刚想将他叫醒,一转头,却是见到一具透明的冰棺。
冰棺的四周冒着寒气,上面洒满了五彩的花瓣,一位身着霓裳,如神女般的女子就躺在花瓣上。
冯兮和倒吸了口气,忙推了姬十六一把,“姬十六,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