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之内必输。”
花希影倒是没说什么,他自然也知道凌婳月这一子输的更快,可是他却不由自主的想看下去,她身上变化太多,先是诗后是词和字,如今的一盘棋,说不定她也能反败为胜呢。
花希影不知道,心底那隐隐触动的期待到底是怎么回事。
“啪”,从慕容止落下一颗棋子开始,凌婳月和慕容止两人便下子如落雨,出手迅速,好似不经过思索一般,眨眼间,棋盘上的棋子便多了许多,围观的人只觉得眼花缭乱,还来不及思索这颗子落在这里的用处时,便又落下了其余的子,一来二去的,他们竟然看不懂他们两人的落棋手法,就连花希影这样的下棋高手,都被这样的下棋手法惊呆了。
而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张寒星,终于睁开眼,一只手拿出嘴里的野草,看着下子迅速的两个人,鹰眸微微眯了起来,他虽然不懂下棋,可是他知道,慕容止是个下棋高手,能同他对弈,且如他一般下子如此迅速的人,必然也是个高手。
可,这个高手是谁不行,偏偏是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呢?
不多久,慕容止落下最后一子,那“啪啪”之声顿时停了,众人才从方才的眼花缭乱中缓过神来,而此时,他们再仔细向着棋盘看去,个个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竟然,竟然是和棋!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王千清弯下身子,几乎要趴到棋盘上,他使劲的搓搓双眼,眼前的白字和黑子,竟然真的是和棋,怎么看都是和棋。
“对呀,这根本就不可能!”其余懂棋的人也纷纷惊叹。
在场的几个人,棋艺都算是不错的,可是看着面前的这盘和棋,仍旧傻了。
“这明明是盘死棋,白子必输的。”棋是他和花希影下的,他最清楚不过了,是慕容止,一定是慕容止放水,可是再仔细看看,从凌婳月落下第一颗棋子开始,整盘棋局就开始变了,她一落子便反守为攻,来势汹汹,慕容止的黑子也凌厉进逼丝毫不退让,根本就没有放水的迹象。
好吧,这确实是和棋,这盘死棋确实下活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破了这盘死棋的,竟然是凌婳月!
所有人都不想相信,凌婳月,那个淫荡草包的郡主,竟然误打误撞的把死棋变成了和棋,这不是和天上下红雨一样吗?
花希影没有那么的惊讶,他仿佛早就知道结果了一般,是的,自从他看到凌婳月坐下来时那脸上的自信开始,他便知道,她会再次创造奇迹。
他紧紧盯着凌婳月,那张本是厌恶至极的脸,不知为何竟突然带上了光辉一般,让他的心底不由自主的冒出了,憧憬。
憧憬,怎么会呢?
而张寒星,自发现死棋被凌婳月变成了和棋开始,一双鹰眸就没从凌婳月身上移开过,他紧紧盯着她,就好似要把她看穿一样,可是偏偏的,她怎么看都看不穿。
花希影说的对,这个凌婳月,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看不出来,郡主棋艺如此高超,若郡主无事,可否再同容止大杀几个回合?”慕容止也有些惊讶,却只是一闪而逝,便恢复他一贯的淡定从容。
他的棋艺自知还是不错的,至少跟师傅下棋从未输过,可没想到…
这个女子,真是越来越让人惊奇了。
凌婳月哪里听不出来慕容止话中的意思,“好啊,这里人多,咱们找处清净地去。”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这里的男人一个个都不好对付,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慕容止和凌婳月静悄悄的离开,就好像他们静悄悄的走进来一般,只留下王千清等人,仍旧痴痴的望着那棋盘缓不过神来。
慕容止也是个爱棋之人,果真找了过清净的地方,同凌婳月再次下起来,阿奴在一旁为两人倒茶。
“方才多谢你了。”凌婳月打开棋盒,仍旧是白子,里面棋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不若玉石般冰凉透骨,又不似石子般粗糙,缓缓萦绕着几分光辉,一如慕容止身上的月华。
慕容止自然手持黑子,“郡主谢我什么?”
“自然是谢你让我在他们之间走出了第一步”,“啪”,白子先行。
慕容止并未言语,随着她的子,落下一枚黑子。
“今日一棋,虽然不是为我立威,却也让他们看到了我的改变,为以后遣送他们出府和他们对我的信任,也埋下了伏笔。”一向淡漠的慕容止,怎么会突然要下完别人的残棋,还要拉上她。
慕容止仍旧不说话,唇角的淡笑温和而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