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真是另外我意外啊。”
黄延稀看向墨白的眸光,多了几分赞赏,没想到小小年纪,还懂这些,但对于墨白的批评,他不以为意,反问道:“你可知道为何?”
“这……”
品一口茶,谁知道为何,墨白微微一怔,旋即摇头:“不知。”
“此茶还有一个功效,你或许没有发现。”
黄延稀轻抚胡须,笑呵呵道:“苦涩带有清香,能安定心神,对接下来的消息,你也能保持几分镇定。”
“嗯?”
墨白闻言,看黄延稀和颜悦色的神情,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不妙预感,他皱眉道:“老先生请说吧。”
“好,对我而言,好事情是建立在坏事情的基础上,所以,我就先说坏事情吧。”
越是说到这里,黄延稀越不着急,他慢悠悠的品茶,半晌才凝视墨白,笑呵呵道:“三皇子身亡,你又逃离天牢,皇后娘娘派影神卫捉拿你,就地格杀。”
“这是坏事情吗?”
墨白闻言,神情平静,盯着这位迟暮老人。
“这……不算吗?”
“算吧。”
“那就好。”
先是诧异,黄延稀老先生慢悠悠点头,道:“这样才能衬托出好消息喜悦。”
这老头有神经病?
墨白看向黄延稀的眸光多了几分质疑。
“呃……”
察觉墨白眸光,黄延稀有些尴尬,他本想在墨白勉强,装一把神秘风范,没想到这么失败,老脸一红,讪笑道:“那我就直言吧,人皇很快就会出关,你待在我这里,将会收到成为神策侯的消息。”
“神策侯?”
墨白皱眉,天下王侯子嗣,汇聚皇城,为的就是这个位置,为何单独选中自己?而且现在是戴罪之身,哪有这等好事!
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老头不会骗自己,他也就拱手道:“多谢。”
“哦?”
黄延稀真的意外了,他没想到墨白会如此淡然,这绝非一个少年所拥有的,他忍不住问道:“难道你就不好奇原因,或者说为什么吗?”
“我需要知道吗?”
墨白反问一句,摇头叹道:“一日不踏足巅峰,一日都为蝼蚁,而目前的我,只能算是一个颇有用处的棋子罢了。”
“你为何这般想?”
黄延稀皱眉,苍老面孔上多了几分不悦。
“那你该让我感恩戴德吗?”
墨白凝视眼前老者,反问道。
“这……”
黄延稀语气一滞,旋即脸色黑了下来,道:“你似乎对大周不满意。”
“我只想过平凡生活,一家人平平安安。”
墨白神情疲惫,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最起码父侯不会同意,或者说,这一局棋,自己只在边缘。
一家人平安……
黄延稀沉吟片刻,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小子能说出来的话,他劝阻道:“越是年轻有为,越是责任重大,你很年轻,还有许多事要做,很多事能做,莫要有这种想法。”
“老先生好像跑题了。”
墨白纳闷这老头子安得什么心,一个劲儿的劝阻自己,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只得小声提醒。
“呵呵……”
黄延稀老人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知道自己失言了,他没想到墨白会有这番镇定自若,念及此处,他起身说道:“这样吧,你在我这里住下,待得人皇出关,一切皆有分晓。”
“但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办。”
墨白摇头,也跟着起身,母亲彩阳夫人不知所踪,他要去找寻。
“不行,你不能离开?”
黄延稀态度变得强硬,一位老人,微躬着腰,摇头拒绝道:“草庐最安全,而且也无须你太久时间。”
“我自身安危无妨,我母亲最重要。”
墨白依旧拒绝,若躲在此处,彩阳夫人出了差池,这一辈子,他都会在悔恨当中度过。
“彩阳夫人吗?”
岂料,黄延稀闻言后,先是一怔,旋即呵呵笑道,挥手示意墨白不用紧张,道:“彩阳夫人往边关去了,若没有差错,此刻应该在边荒神侯府了,你无须担忧。”
“老先生怎会知道?”
“是边荒汇报的,皇城出现变故,人皇不曾做主,离开也无妨,但现在,你不能离去了。”
“此话当真?”
墨白半信半疑,眼前老者虽言语真挚诚恳,但也不乏伪装成份,更何况草庐中,还有剑孤寒,若要离开,实在不易。
“自然。”
黄延稀点头,挥手道:“老朽没有骗你的必要,暂且在这里住下,等候人皇出关传召,你将成为大周皇朝两千年以来的第一位年轻王侯。”
“第一位年轻王侯?哈!”
嗤笑一声,墨白摇头叹气,无奈道:“请老先生帮我安排住处,我要闭关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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