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有大夏皇朝的鼎盛?”
“作为最像我的皇子,你若觉得跪在这里有用,那便一直跪下去吧,即便油尽灯枯,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对你有半分的怜悯!”
夏桀猛地抬头,这是父亲第二次以这样一种方式对自己说话,抛却了君臣的念头。
也是他第一次承认了败在余荒手里的事实。
同时也让他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所以他微微站起身来,也不理会有些酸麻的大腿和肌肉:“父皇,孩儿来自,为了请命!”
夏皇没有回头,依然背对着他:“请命自有请命的折子呈上来,来我这里为何?”
“这件事情,无法呈递奏折,唯有父皇有这个权利直接开口应允!”夏桀继续道,他眼中的疲惫和失落已经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精芒。
夏皇没有开口,等待着他的回答。
夏桀道:“儿臣想要进入魔狱试炼!”
说出这句话之后,他躬身行礼,把头压得很低。
“魔狱!”夏皇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大门渐渐关闭,再看不到一丝的身影。
然而就在大门关闭的那一刹那,有一道光芒从那缝隙之中飞出,落在了夏桀的掌心。
那是一枚令牌,是夏皇令,如夏皇亲邻。
夏桀紧紧握住夏皇令:“父皇,儿臣不会让你失望,魔狱归来之时,便是那余寒授首之时!”
他再无一丝的逗留,转身离开。
……
无边无际的密林当中,窦玄衣站立在一块巨石之上,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是一块巨大的骸骨,那是上一代魔龙一族族长的骸骨。
也是她父亲的骸骨。
来自心里尘封的记忆,都在这一刻彻底瓦解,崩灭。
这一刻,她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便就是魔龙一族的末日,巨大的身影遮住了半边天际,近乎疯狂的战斗,你争我夺,鲜血撒落下来,如同暴雨倾盆。
然后,她看到一张憔悴的面孔,将一根手指点在了襁褓中的一个婴儿的眉心。
激烈的战斗生出了一片狂暴的空间裂缝。
那个襁褓中的婴儿直接被送入到了裂缝当中,身形越来越小,变成了一只普通的小蛇,坠落到一个看起来十分低级的位面。
那就是洪荒,那条小蛇就是她,窦玄衣!
所有的记忆已经尽数响起,她心神摇曳,体内仙魔引真气自动运转。
包括被封印的传承记忆尽数在脑海之中浮现,那是来自于魔龙一族的诸多秘法。
她得到了父亲尸骸的洗礼,体内真气疯狂暴涨。
“长老,玄衣姐姐会不会有危险?”小瑶朝向身边的黑衣老者问道。
黑衣老者摇头:“不会有危险的,没有一个父亲,会害了自己的孩子!”
小瑶像是明白了一般,就那么点了点头。
她纯净的眸子里,有隐约的光芒流淌出来。
体内有一股力量,似乎也要挣脱开压制,自动弹射出来。
然而片刻之后,她的眼睛里便再次恢复了清明。
小瑶皱眉,探查了一下体内,却并未再次发现那股神秘的气息。
当即摇了摇头,眼中闪过几分担忧,看向了窦玄衣。
……
书院的内院,农夫停了下来,将背后的篓子摘下,像是倒垃圾一样将余寒整个倒了出来。
余寒和小家伙的身体就那么随着一蓬蓬混乱不堪的杂草摔落在地。
不过他们两个并没有醒过来。
农夫抓了一把洒落在地上的杂草,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又浪费了这么多!”
当即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还未醒来的余寒和小家伙,大踏步的朝向前方走去。
那里有沉闷的声音极有频率,一声声的传递过来。
农夫捂着耳朵,大声喊道。
“别敲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敲给谁听?”
锣音停止了下来,一道身影从树上跳下来,将铜锣背在了身后。
“三师兄此言差矣,你没有感觉到,这边的花草树木长得特别茂密吗?”
他嘿嘿一笑:“如果不是得到了我锣音的滋养,有怎么会如此?”
听到这句话,农夫却是眼前一亮,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确生得高大一些的野草,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五师弟,你可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更夫一脸苦涩的看着他:“三师兄,能不能留点儿!太秃了不好看。”
农夫指了指地面上的余寒和小家伙:“那是你的任务!”
然后咧嘴笑道:“你三师兄你这么多年,除了先生茅屋上面的,有给谁留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