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竖起眉毛,瞪大眼睛,凑到效军跟前,其他两人也一齐围了上来。
效军见势不妙,只好,“兄弟,兄弟,不要介意,算我错了行不行,算我错了行不行。”
高个子,“怎么啦,什么算是你错了,你的意思是你没错,爷们错了,弟兄们,咱爷们错了吗,这小子骂咱们是二块五,哥几个怎么办。”
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大哥,这小子真是太欺负人了,咱在哪吃过这亏呀,还能怎么办,别给他废话了,就是两个字——扁他,哥几个,一块上。”
话音未落,四个人抡起拳头,如狼似虎般扑向武效军,劈头盖脑便打。效军见对方来势汹汹,情况不妙,赶忙躲闪后撤,却被身后一人来个扫荡腿打翻在地,无法起身,只好双手紧抱头,腿脚蜷缩在一起,任凭他们拳打脚踢,一顿爆揍。正这时,只听有人“啊呀、哎呦、妈诶”几声,“扑通、扑通、扑通”倒在地上。
原来是王平在附属医院实习上晚班,刚下班,路过夜市,随便买了点牙刷牙膏和肥皂等日用品,远远看见四个人围着一人拳打脚踢,快步走过来看个究竟。近前一看武效军被打的十分凄惨,立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飞起脚踹向高个平头,高个子正打得起劲,没防身后有人,猛挨一脚,应声倒地。王平个头又高又大,身材健壮,趁势左右开弓,拳脚并用,顷刻之间,四人东倒西歪,鼻青脸肿。王平一脚恨恨地踩住一人的腰,那人四脚刨地,动弹不得,用力揪住高个平头的衣领,像拎只小鸡一样掂起,厉声喝道,“快,为什么在此打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老实交代,今天我非摔死你不可。”
高个平头见来者不善,苦苦哀求,“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我,我,这位兄弟在这里摆摊,影响我们老板韩三的生意,老板要他不要再在这儿卖,立刻从市场上消失,他没给老板面子,按照老板的意思去做,继续在这摆摊。老板十分恼火,叫我们来教训教训他,别不知好歹,给点颜色让他尝尝,长点记性,就这么回事,真的不管我们的事,真的不管我们的事,大哥千万饶命啊。”
王平一听就明白了,效军是碰上地头蛇了,惹上他们肯定没有好结果。要赶快脱身,此地不宜久留,此事更不宜闹大,简单教训一下他们就行了,如果耽误的时间长了,一旦警察过来,带到派出所那里,更麻烦,又是让学校领人的,又是罚款的,效军也占不了啥便宜,吃个哑巴亏也就算了,“告诉你们,今天大哥我高兴,不给你等一般见识,就暂且饶了你们,以后再敢在这里胡作非为,犯到我的手里,决不轻饶,赶快滚吧。”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一定老实,一定老实,再也不敢了。”连滚带爬的一溜烟跑了。
王平轻轻拉起武效军,效军满脸已是血迹斑斑,青一块紫一块的,“效军,怎么样,没事吧,赶快收拾一下东西,我带你到医院好好处理一下。”
效军满脸痛苦地,“王哥,谢谢啦,给你找麻烦了。都怨我没听晓慧姐的话,要不然也就没有这事了。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王平心疼地,“啥麻不麻烦的,只要没有大事就好。没啥可怨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全当是交学费买教训了。这个地方平常乱的很,以后你也别再来了,不能为挣俩小钱命都不要了,记住,安全第一。”
庆幸的是没有伤筋动骨,额头上有三条明显的伤痕,脸上其他部位多是擦伤,身上多处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王平在医院里仔细地给效军进行了清洗,上了点药。直到十一点,效军才悄无声息地回到宿舍。
武效军躺在床上,全身阵阵作痛,脸上麻辣辣的,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睡不着。人遇到难处时,往往产生思乡之情,想到可以庇护自己的安全港湾,更想家人和父母,这也许是人的本能和天性。父亲苍老的身影浮现在眼前,像是有什么难解之事,满脸诅丧,背着手,低着头,来来回回焦急地踱步,久久不肯离去。自入学以来,去了几封信,怎么只收到一封回信,家里现在怎么样,父母怎样,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事。效军不敢再往深处想,越想越担心和害怕,强力克制自己,抑制自己,而一个个噩梦如影随形,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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