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台风,成了楼月难得的休假时间。
方特助不知道从哪知道了她发生的事,都不用她打电话请假,就主动打电话过来说让她不必着急来上班,先在医院好好养伤休息。
这一指令明显是司蘅授意,楼月其实很想问问这个男人这次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她,但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想想还是作罢。
司蘅的情绪向来反复无常,之前他竟然能在办公室跟她说出那些话,她实在没必要再费那个心思去琢磨他。
谢白也在医院养了几天,直到现在,楼月还是不知道他究竟伤的怎么样,因为好几次她想看看他的伤口,却被他以各种借口有意无意的避开。
楼月不禁有些担心的想,难道实在是伤得太重?毕竟她当时是真正听到了人的骨头被重物砸裂的声音。
不过哪怕是伤得这么重,谢白还是每天起得比她早,早早就去下面买好营养搭配均匀的早餐给她,就像往常一样,把梨子的皮都给削好,然后再仔仔细细的切成一块块放在她的床头。
他甚至不知道去哪买到了楼月以前最爱吃的那家麻辣鸡翅,送到她面前却又不给她吃,只温柔的说:“我的月月,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你最爱的麻辣鸡翅,只有身体完全好了才能吃。”
这个人已经完全熟知她所有的喜好和弱点,都不用费多大周章,好像只要轻轻用手掐住她的七寸,她就能立马二话不说的乖乖就范。
在这种猛烈而又柔情的攻势下,楼月几乎很快就要沦陷。
恍惚间,她甚至认为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可以这样和他再次回到从前。
可只要这个想法一出,她几乎是立马就要扇自己一个嘴巴,然后冲着自己茫然又不可置信的大怒道,楼月,你清醒点,你他妈给我清醒点。
你简直想要个家想疯了,这个男人已经骗过你一次,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会给你一个家!
可最近这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出现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多,因为谢白居然真的就像要诚心挽回一样。
如他所说,他好像真的只不过是被那个女监狱长骗了,以为楼月率先背叛他,所以之前才会这么侮辱她,折磨她。
在意识到自己还是爱她之后,他才给楼绪献血,费尽心思的讨好她,关心她,保护她,照顾她,甚至,还愿意冒了天大的生命危险来救她。
无论这个人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台风那天的事永远都能在楼月心中荡起一波足够动荡的涟漪。
因为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就只有这个人来到了她身边啊,他穿过汹涌的人群,冒着嚎啕的狂风,义无反顾的走到她面前,将她紧紧拥在了怀中。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她心头扔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他抱住她的那一刻,水波当即一荡,荡得她汹涌澎湃,心如狂潮。
从当初的强烈反抗到现如今自如的麻木,楼月已经越来越能感受到自己情绪态度的转换。
门咚咚的被敲响,护士打开门,推着一堆药品,一脸笑意的走进来给她换药。
楼月的额头上被医生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从公司到警察局再到工地,被无数的人折磨和敲打,这个地方几乎是旧伤未消,新伤再发。
护士刚走进来,立马就眼尖的看到了摆在楼月床头柜的百合,她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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