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看了看支票上的那个数字。
好一会儿,她缓缓扯出一个笑,就像是对客人最后的额外附赠,“一百万啊,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她扔下手里的刀,翻身就准备下床,司蘅这才看见她腿上的伤,那哪还是双腿?
除了遍布的青紫吻痕外,雪白的肌肤上被人用刀在上面狠狠地划上了几道伤口,有些皮肉微微翻开,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司蘅几乎是两眼发红的盯着她腿上那些伤,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明显的能感到自己的心脏正在猛烈的收缩,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拔掉了所有的指甲,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疼痛,手腕就被人齐根斩断!
楼月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感觉马上就要倒在地上,她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腿部以下,空无一物。
就这样出去,警察都会来询问她吧?
不过也不一定,会吗?没人关心她啊!
楼月捏着那张支票,脚步在司蘅提进来的那个袋子面前停了一下,她轻轻问:“这个,是给我的吗?”
司蘅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楼月淡淡一笑,“看样子是给我的?那我拿走了?”
司蘅冷笑一声,又听着她道:“好贵,你商标都没扯呢,要不要钱,如果要的话,我就不要了。”
司蘅居然也跟着她扯出一个笑,不过笑容很淡,“你都有了一百万……还会嫌贵?卖身来的钱,不好好享受,怎么行。”
楼月的眸色好像痛苦的暗淡了一下,不过一闪即逝,“不是我的呢。”
她说。
司蘅感觉自己这个女人再不走他简直会砸了这个酒店,他背过身去,感觉心脏被气得发疼,“拿走,滚!”
楼月点点头,“谢谢。”
她顿了一下,又像想起什么的道,“这地上的血,你让人打扫一下吧,我不是故意的,但这么一看,确实是有些吓人……”
“滚!”司蘅情绪终于泄堤,像头暴怒的狮子一样,随手操起床头上的一个水杯就狠狠朝她身前砸过去,恶声恶气的道。
“你再不滚,是不是还想让我在这办了你?一百万,就这破身子,我司蘅不会蠢到再上第二遍当,滚!”
楼月脸上的笑几近破冰,杯子猛然砸到她脚下,男人一早就为她倒好的温水从里面流了出来,砰的一声,就碎成个七零八落!
“嗯,我走了。”
楼月提着那袋衣服,艰难的开门出去。
转角就是卫生间,她去换上了司蘅为她买的那条长裙。
好好看啊,一看就是公主才能穿的,只是她现在腿上还在流血,违和极了。
楼月一脸麻木的蹲在台阶上用卫生纸不断的擦着上面的鲜血,可无论怎么擦,鲜血就是越流越多,最后她干脆放弃了,直接就往伤口上潦草贴了一层卫生纸,就没什么表情的准备下去坐车。
可能实在是太痛了,她甚至都忘了看红绿灯,直接就迎着斑马线闯着红灯而入。
身后在等绿灯的行人一脸惊愕的看着她,太阳有些晒,楼月用手挡了档,突然耳边就尖锐的传来一阵汽车鸣笛音,紧接着是刺骨的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刹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