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玺一时不察,被割伤了手腕,留下一道血痕。
白玺周身的气息微变,一张将楚流云打了出去,楚流云有些艰难的靠在墙壁上,嘴角有一缕鲜血。
但他不甘,还要动手,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那道在白玺的手上留下的血痕居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自动愈合了,几个呼吸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人比楚流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那是修炼了阳宦这种武功才会有的效果。
“你到底是谁?”楚流云厉声质问白玺,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显得很阴沉。
白玺没有回答楚流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知道你为什么失败吗?”
失败,这是楚流云最近一个多月来都一直在逃避的耻辱,此刻被白玺提起,他怒的满脸青白,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来生吃人肉。
与楚流云气得七窍生烟相反,白玺很平静的看着他:“因为你比所有人都狂妄自大,却又比所有人都惜命!”
楚流云没有说话,但是浑身的阴沉之气更加浓烈了,他死死的瞪着白玺,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白玺不疾不徐的坐在了茶几旁,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你若是不那么自大,你有很多机会可以一举除掉凤景澜和东方遥楚,你若不怕死,就不会总想着给自己留退路,而分散自己的力量,被他们逐一击破。”
这番话就像是一个耳光烀在楚流云的脸上,打得他脑疼,心疼,肺也疼。
“你总是想着留后手,就意味着你从未想过要成功!”
这句话又是一个耳光打在楚流云的脸上,左右两边脸火辣辣的疼。
他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甚至张嘴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说辞。
不得不承认,白玺说道没错!
若是他一开始就集中所有的力量,给他们致命一击,他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所以你的失败不是我没有出手,而是你从未想过成功,所以你也不可能会成功。”
“不!”楚流云猛的瞪眼,里面迸发着强烈的煞气:“我还有机会!”
白玺看了一眼楚流云,轻轻的问到,虽然看不见白玺的脸,可是他却感受到透过斗篷的目光有着讥讽。
“你是指你那藏起来的五百人和他们手中掌控的假币吗?”
楚流云目光中已经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不错!我还控制着四国的假币,这是我的王牌,只要我利用假币扰乱四国经济,激发民怨,招马买马不是难事!”
“那五百人,本阁已经帮你解决了!”
“什么?”楚流云表情错愕,一时都以为自己根本没听清楚。
白玺不屑的嗤了一声:“蠢货,你以为你那五百人还真的能用吗?他们一直都在凤景澜和东方遥楚的监视之下,之所以没有动他们不过是守株待兔罢了,若非本阁出手替你断了尾巴,你还能在这里安心养伤,以图东山再起?”
“凤景澜,东方遥楚,你们欺人太甚!”楚流云的眼睛红的滴血,像是里鬼附身一般,可可待他吼完之后,却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球,身体一软,差点跪了下去,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好一会,楚流云才回过神来,“我居然什么都没有了……”说完这句话,他的右手猛地汇聚起掌力,竟是朝着天灵盖而去。
白玺心底一惊,暗道一声懦夫。却是先一步抓住了楚流云的手。
“楚流云,你若要去死,我也不阻止你,但是你可要想好了,哪怕你是自我了断的,也不会有人赞叹你一句气节,倒是留下了千古笑话,顺便给凤景澜和东方遥楚省了力气。”虽然心中害怕楚流云真的死了,但是他说出的却是轻松和讽刺的,目的自然是想刺激楚流云。
他不相信楚流云这样的人会真的一蹶不振。
楚流云像是个迷路的孩子,眨着通红的眼睛,问着白玺:“那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见楚流云的情绪已经彻底的崩溃,白玺将楚流云的手拉下来:“你还有机会!你还有西疆,我会帮你夺取西疆。”
楚流云猛地睁大眼睛,似乎在黑暗之中捕捉到了一丝光明,激动的手都在抖,他紧紧的抓住白玺:“对,对,我还有西疆,西疆会支持我的。”
“去吧,去西疆,本阁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这个时候,一个跟沁夫人身形有些类似的灰衣女人走了进来,她捧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本陈旧的泛黄的书。
白玺拿着书交给楚流云:“你虽然阴差阳错的修炼了阳宦,但却并不系统和正宗,这是阳宦的心法秘籍,你要好好修炼,待你修炼到第三层,本阁就送你去西疆。”
楚流云紧紧的攥着阳宦的心法,像是攥着必胜的法宝。
待白玺离开之后,楚流云才抖着手翻开起来。
阳宦一共分为三层,功力增长速度是以往的三倍,达到第二层就能伤口自动愈合,第三层则能拥有断臂重生的能力,只要达到第三层的效果,只要头颅还在,人就不会死。
这是何等逆天的存在啊。
今晚没有月亮,夜色如泼墨,隐隐约约听到虫鸣的声音。
凤景澜处理完事情已经很晚了,便没有再去将军府打扰遥楚,而是就在自己买下的府邸睡下了。
只是睡下不久,凤景澜就梦魇了。
自从他在迷雾森林里面做过那个梦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他总会重复一个梦,尤其是最近,间隔越来越短了。
梦中还是小女孩的遥楚,不,其实那不是遥楚,而是雪芽。
梦中的小女孩有雪芽那张脸,年纪应该只有五六岁,她一个人在一个类似花园的地方玩耍。
说是花园,凤景澜也不肯定,只是入目都是青绿色,再看远一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不一会,一个男子走了过去,看不清男子的脸,但是却觉得那个男子很熟悉。
小女孩高兴的扑过去,口中喊着一个名字,凤景澜却听不到她喊的是什么。
就在这一刻,那个熟悉的男子气息一变,变成了凶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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