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靠着墙角昏昏欲睡,既然他们不会取我的小命,最多就是关我几天再放我走,午餐和晚餐我是不用想了,他们不会准备,也没有打算替我解开绑住的双手,这么一来,只能任由我饿着。
所有的事只能说韩芊芜太有算计之心,让我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我靠着墙角继续坐着,慢慢地我陷入熟睡的状态。
突然,一桶水泼在我身上,我整个人被冻醒。
那是一桶冰水。
“咚。”
一只铅桶被丢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抬着头,湿漉漉地脸加上滴水的头发,让我有些睁不开双眼,站在眼前的人不是韩芊芜又是谁呢?
她勾唇冷声一笑,“怎么,终于有反应了?”
被一桶冷水泼过来,不醒才怪。
不过我开始担心一件事,我后背的伤口已经拆了线,按照恢复进程还不能沾水,可是韩芊芜刚才泼过来的一桶水,不仅仅让我全身湿透透,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办法立即换掉湿衣服,背后的伤口一旦泡软就会腐烂。
她真的好毒。
我不知道韩芊芜是故意的还是铁了心想这么做。
韩芊芜蹲下身,扬起手打了我一巴掌,又反手打了我一巴掌。
她发出愉悦的笑声,“你可真够蠢的,母亲派人过去请你,你还真敢单刀赴会,苏如,这栋房子里的女人个个都不是善类,不知道吗?”
我本来是不知道的,现在在韩芊芜“好心好意”的解释下才明白过来。
蒋家的女人岂止个个不是善类,简直是精于算计,狡猾难缠。
眼前的韩芊芜更是睚眦必报。
“韩芊芜,你少和我说废话,有什么想说就说。”我瞪着她怒喝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她无非是想要看到蒋天御发了疯似的找我,去逼疯他。
上次我逃开他身边对于他来说那是一种噩梦,可是现在她故意让他的噩梦再次重现。
我怀疑,只要这种时候韩芊芜向蒋天御搬弄什么是非,后果绝对是无法预计的。
她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按在墙角上,咬着牙恶狠狠地道,“那你猜猜看接下来我要和他说什么?”
我哪里知道她要对蒋天御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吗?并且也知道我想说什么,怎么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冷冷地反问道,按住我头的动作又加重了一些,“苏如,等你被放出来的时候,你会看到一场好戏。”
我感到心慌意乱,我特别害怕韩芊芜口中说的那个好戏是什么意思。
她最擅长就是搬弄是非,胡编乱造,我怕蒋天御会信以为真,假如他真的相信了,那我又该怎么办?
“我劝你不要太过分。”我淡漠的警告道,“要是你敢伤害蒋天御,我就和你没完。”
韩芊芜松开了按住我头的动作,她从地上站起来,冷眸向我一瞪。
“现在的你可是你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想保护蒋天御你就慢慢等吧!”她勾唇冷笑道。
我不懂韩芊芜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是等我放出来之后就会看到一场好戏,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好戏呢?
我拼了命的用理智去分析所有的事,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韩芊芜说的那句话背后储藏着什么样的真相和事实的发展部署。
我发现想了那么久是一无所获,什么也没有想到,肚子反而饿了。
我靠着墙,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就不会有饥饿的感觉。
我想不透,为什么蒋天御不进来这间房里找人呢?
难道蒋夫人算准了他不会进来吗?
我只能等了,等到他想起我为止,要不然,我一心盼望他来救我恐怕会等到绝望。
后来我又睡着了。
我闻到一股很香的饭菜香,我睁开眼看到蒋天御坐在我的对面,他一直给我夹菜,让我多吃一点,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他动筷子。
我发现他穿的是昨天的衣服,我发现这个真相的时候,眼前的画面一调转,他消失了,一桌子好吃的也不见了,我睁开双眼,两名佣人并没有睡着,他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我还是没有离开这间房。
蒋天御,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呢?
快点来救我,再不来我快饿死了,最重要的是我发现我穿在身上的T恤衫紧紧贴着后背的皮肤,这一夜下来,后背的伤口肯定会恶化。
我的头抵着墙面,我的心情一点点在绝望中沉溺。
当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我摒住了呼吸,双眼紧盯着那道紧闭的门,我希望下一秒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是蒋天御。
房门被推开,我抬着头望着门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