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拎着包包朝客厅的方向走去,走近后才发现客厅里坐着陆致远。
“是,蒋老爷子,我回来了。”我轻声说道。
他冲我招招手,“来,到这边坐。”
我有一种错觉,蒋老爷子每次很喜欢在陆致远到来的时候要我作陪。
“苏如。”陆致远和我打招呼。
蒋老爷子见我坐下,他赶紧说道,“小如,今天陆致远来的时候,他给我带来了一盆兰花,品种名贵,我听他提及,你对养花之道好像也略懂一二,不如得空的时候来聊聊兰花?”
我用诧异的眼神望着陆致远,他这是瞎掰,我哪里懂什么养花之道,这人有时候也很恶劣,专门给我戴高帽,逼得我下不了台阶,只得硬着头皮演下去。
陆致远倒好,完全无视我求助的眼神,端着茶杯优雅的品茗,端着茶杯微微呷了一口。
我冲着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转头又看着蒋老爷子,“蒋老爷子,我不懂什么养花之道,就连做菜也是生做熟,没有太大的水准。”
“苏如,你就不要谦虚了。”陆致远说道。
我坐在他斜对面的方向,心里直纳闷,他这算什么意思?
和我抬杠吗?
“没事,我也是随口说说。”蒋老爷子抿了一口茶说道,“不过,小如啊,你这个做的菜可真是一般,勉强呢!”
我轻轻颔首,一脸虚心受教的样子,“是,蒋老爷子说的极是。”
万幸蒋天御告诉过我关于“一般,勉强”的评价是有由来和故事的,我才没有感到那么的沮丧,这都是蒋老爷子年轻时对自己的评价。
事实上,这个评价是他对妻子的某一种肯定,只有用心的人才能真正懂得,理解。
陆致远端着茶杯抿了抿薄唇,俊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认为他这是幸灾乐祸,不过我一点也不介意,反正这件事对于我并没有太大的损害。
蒋老爷子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小如啊,你替我照顾下客人,我上楼了。”他说道。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目送蒋老爷子离开客厅。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陆致远。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他说道,双手包裹着茶杯玩弄,“去见蒋天御了?”
我摇了摇头,“随便见了个人。”
我不想告诉陆致远我去见韩芊芜了。
他放下茶杯,并没有对我的隐瞒感到生气,淡淡地道,“苏如,精神病院的事我劝你最好别插手也不要冲动,这件事蒋天御会处理的。”
我睁大双眸,感到不可置信,一向不喜欢蒋天御的陆致远居然也有站在他那边的时候。
“我不知道你们具体在害怕什么,可是我不会妥协,陆致远我还是那句话,张瑶我是一定会救的。”我冲着他喊道。
他并没有生气,对我的话产生了一种不曾有过的担心,皱着剑眉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张瑶是自愿留在那边呢?那么到时候你把她救走了,蒋天御的处境该怎么办?”
陆致远提醒我。
我轻声道,“你也说是假如,再说了,没有人愿意张开两腿陪不同的男人,你的说法明摆着漏洞百出。”
陆致远并没有生气我对他的反驳。
“也对,也许张瑶是被逼迫的。”他轻声说道。
我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陆致远,“你不是个随口胡说八道的人,既然说了,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存在问题,告诉我,你还知道一些内幕对吗?”
我被他们整的心烦。
蒋天御,陆致远,是不肯告诉我真相,韩芊芜是有目的的不肯多说,总之他们三人应该知道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陆致远端起放在茶几上的茶杯,他一口喝掉茶杯里的茶水,接着道,“苏如,事情牵扯甚广,我能够告诉你的只有这些,还有,张瑶这个人救也好不救也罢,蒋天御要是不想插手,我劝你也不要去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两个全部都不愿意向我坦诚公布答案。
“告诉我,精神病院十楼除了有不法的勾当之外,其他的还有什么?”我急了,冲着陆致远喊道。
他盯着我清澈的双眼,淡淡地道,“苏如,不该你知道的,你又何必去硬闯呢?
“如果你真的当我是朋友,那么就该告诉我真相,遮遮掩掩算什么?”
我感到头大。
不管怎么说,陆致远他就是油盐不进,初衷不改,闭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