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迷迷糊糊,怀里有什么在乱动,又是挥舞双拳又是踢动双脚,睁开眼睛一看,小捣蛋居然是蒋宓,她见我睡醒,以为有了新的玩伴,咯咯笑着。
我真是败给这个女儿了。
无可奈何下,我只好陪蒋宓玩耍,我伸出一根手指,她用肉拳握住,再放到口边,趁机要含住。
“饿了吗?”我低眸望着她。
我只好抱她从床上坐起来,想着给她泡点奶粉喝。
她看我泡奶粉急的不得了,半个身子已经扑向前要去抓奶瓶。
“急什么,还没泡好。”我笑她小吃货的模样,“等等,凉一下,烫嘴。”
蒋宓非常急性子,这点和蒋天御如出一辙,看奶粉泡好了不给她喝,还要放在凉水里冷却一下,眉头皱成一团,特别不高兴,小嘴儿一扁就要哭。
我赶紧从凉水中捞起奶瓶,打开盖子,倒了一点奶在手背上,手不烫才敢给她喝,奶嘴刚凑近,她一下子双手用力抱住奶瓶。
急的不得了。
她吃饱喝足我抱着她拍背,打完嗝才敢让躺下,不然容易吐奶。
后来我还是觉得困,抱着蒋宓继续睡觉,她也睡着了。
临近傍晚时分,有人推我,我睁开眼一看,发现是陆致远。
“该起床了,我们得回陆家,父亲和母亲说想宓宓了。”他坐在床边边逗蒋宓,边看着我说道,“苏如,你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了。”
我赶忙伸出手往嘴角两边擦了擦,哪里有他说的口水,不过我胸前倒是有一大片。
蒋宓干的好事。
这小女王我真是无能为力。
陆致远抱走了蒋宓离开卧室,我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洗手间打算洗个澡再去陆家。
收拾完毕,我带上蒋宓需要的物品,背上小小的挎包下楼。
她换了一套衣服,是一件很可爱的套装,头上戴着一顶草编帽,还有两个小耳朵,非常萌。
我们走出家门坐进车里,司机开车,车子里陆致远抱着蒋宓,我乐得清闲,微微摇下车窗观赏着车窗外的夜景,晚夏烧红半边天,绚烂的精致美不胜收。
我竟看得呆了。
期间要不是蒋宓打了我一下,我想我会一直沉浸在这么美丽的风景之中。
车子驶进陆家庭院,我先下车,再跑到陆致远的方向,从他怀里抱过蒋宓,他下车后,又伸手接过去。
一般有他在,我无需太担心蒋宓,他会抱。
我们还没走进宅子,陆爸和陆妈等候在回廊下。
“爸妈,我们好久没有来看望你们了。”我向他们认错。
陆妈半抱住我,慈祥的笑道,“说什么傻话,致远和我们说,你接了一份工作,又要照顾宓宓,追求梦想的女性是最美的。”
我庆幸遇见了知书达理的婆婆,而不是蛮横无理,没有学识的乡野村妇,和无知的人沟通,哪怕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未必能够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蒋宓回到陆家两个长辈对她的疼爱没话说,晚餐,大家吃的津津有味,用餐期间,交流不断,互相慰问近况,互相交流最近的所见所闻,和乐融融的。
用过晚餐,我独自一个人去了庭院散步,蒋宓由二老带着,陆致远和陆毅然一块儿关在书房,另一个怀孕的孕妇吃过晚餐就被勒令进了卧室,不得胡乱走动。
我抬着头望着天空中的繁星,突然一阵脚步声靠近我。
“大嫂,有件事你有听说吗?”
陆毅然和我说话。
我露出狐疑的表情,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
“不懂你的意思。”我淡淡地道。
他长长一叹,抬头望着璀璨的星空。
“三天前蒋家接到来自航空公司的电话,飞机失事,蒋天御生死未卜。”
陆毅然直视着我的双眸。
那一刻,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我双唇嗫嚅着,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
“名单上一百多个人全部找不到,下落不明。”他又说了一遍。
我浑身凉透了,好像被人关进了冰窖之中。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不会死的。”我冷冷地道。
这则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开,我认为极有可能是被压下来了。
陆毅然走动了一下,磁性的嗓音又响起,“航空公司已经证实了事情的准确性,所以……你应该要明白,存活下来的机率微乎其微。”
我觉得整个人好晕好晕,天与地好像都在旋转,在倒下来的一瞬间,我落入了陆致远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