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吗?”
我承认目前的我看到婧澜和我只是隔着一桌之远,再看蒋老爷子坐在上座,明摆着要偏帮她的架势,我气炸了。
这算什么?
枉费我对他信任有加,可到头来这些算得了什么呢?
我冷静着要继续说法,陆致远走过来握住我的手,他面色如常的望着蒋老爷子,“是我把老婆宠坏了,还望蒋老切勿怪罪。”
我听到陆致远这一句客套话下去,餐厅里的气氛变得不太一般。
我这才打起精神来,淡淡地开口,“今天早上我带蒋宓出去放风,结果半途中冲出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男人,一口咬定我是他老婆,蒋宓是他女儿,在争夺之间,她被那个陌生男人给抢抱走。”
蒋老爷子不急不躁,继续扒着饭,我瞧着他的方向望去,认为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他不吭声,我又能怎么办呢?
蒋夫人发话了,“苏如,你当我蒋家是善堂吗?有什么不如意就跑过来相求,你要记住,老爷子可没有这么空闲。”
我等了好半晌,不见蒋老爷子开口,我抬头望着陆致远。
“老公,我们回去吧!反正孩子死了和我也没有太大的干系,蒋天御欠我的太多太多,这孩子今天死了,那就是她的命数,我问心无愧。”
我哽咽的道,紧紧握住陆致远的大手。
他最懂我,明白我说的是气头话,女儿是我的心头宝,她不见了,我吃不好睡不好,没有道理对她的生死置之不理。
蒋老爷子搁下饭碗,不轻不重的嗓音在我背后响起,“孩子不见的事蒋家也会调查,要是我查出是谁干的,统统别想好过,你先回去等消息。”
我听到蒋老爷子这句肯定话,好像吃了一粒定心丸,心里所有的愁绪和疑虑被清除的一干二净。
“好,多谢蒋老爷子。”我感激的向他道谢。
我离开蒋家,陆致远扶着我走了出去,我们坐进车里,我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心里好像憋闷了太久,快要窒息而亡。
他靠过来,轻轻地道,“苏如,我看这蒋老爷子不简单呐!”
蒋老爷子当然不简单。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这和他当初在医院里说的完全不同。
车子驶出蒋家的时候,我突然就笑了。
“陆致远,这蒋家的人挺会演戏的,蒋老爷子今晚这出戏唱的非常精彩,连我都差点被骗过去了。”我感悟道。
陆致远搂住我的肩头,他也跟着笑了。
“苏如,你果然是玲珑剔透心,他的确是演戏给所有人看,不单单是包括你。”
他说道,清澈的目光望着我的侧脸。
这就对了,婧澜能够在蒋家自由出入,加上现在蒋璟鸷也回来了,蒋夫人想要夺走蒋宓的心思是蒋家上下众所周知的。
换而言之,蒋老爷子今晚这一闹高明的化解了婧澜对我的一部分疑虑,让她彻彻底底的知道,蒋家上上下下没有人再愿意帮助我。
而她碰巧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我进行打击。
这是激将法。
蒋天御以前就说过,是狐狸的总会露出尾巴来。
蒋老爷子这么做,结合我今晚的闹,加上他当着婧澜的面给我难堪,这出戏不过是顺水推舟的演给蒋夫人和婧澜欣赏的罢了。
我只能说,时机赶的太凑巧。
再次回到陆宅,我是累的连动都不想动了,陆致远陪着我上楼坐在卧室里。
这种时候我特别希望蒋天御还在,这样我可以直接睡觉了,洗澡和换衣服他都会包办。
原来,我曾经也有懒得什么都不想动,什么都不用动的时候。
可惜,蒋天御已经不在了。
有时候,我觉得他不再重要了,可是在深夜里,属于那个男人的回忆,与我的呼吸并存着,深深地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
正如陆致远说的,我有多爱他,兴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吧!
事后,我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去了洗手间洗澡,我出来的时候陆致远不在卧室里,我想去书房找他,想了想我今天的心情实在不合适。
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正要躺下,这时候手机传来短信息的铃声,我在争分夺秒间抓起手机。
「你的女儿在我手上,想见她,明天一早去韩芊芜的坟墓,记住,要从山脚下三步一拜一磕头跪行至前,倘若偷懒错漏一个步骤,蒋宓就会尸骨无存。」
我就知道是婧澜干的。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计谋会如此狠毒。
这分明是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