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哪还敢呢?
不过,有些事我始终没有办法和陆致远商量,倒也不是不信任他,只要是蒋宓的事我认为没有必要麻烦到他。
最关键的一点,他的身体机能并不好,我可不想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陆家万一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陆致远,我承认这件事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我的错,可是,整件事牵涉的人是我,没有道理我得让你去承担不应该承受的痛苦。”我直言不讳道,双眸望着他清澈的黑眸,“我知道你担心我,爱我,疼我,可我不想你受伤,这样我会难过的。”
我确实见不到陆致远因我受伤。
会难过也是真心话。
他什么也没有说,用力的抱住我。
“哎呀!你干什么呢!这是在医院,人来人往的,陆致远,你先放开我。”
我悄悄地抗议道。
他给我的印象一向是温文儒雅,这突然一抱让我措手不及,不过也不讨厌。
和蒋天御一比较,陆致远的爱显得小心翼翼,兢兢战战,他总是以我的感觉为中心,不会进犯。
蒋天御的爱情模式是霸道的入侵者风范。
我能够猜中陆致远的心思,可我就是猜不中蒋天御的,他给的爱在我看来非常有所保留,让我得不到足够的安全感。
事后,陆致远带我回了陆宅,对于早上发生的事,陆爸和陆妈统统知道了。
“苏如,你现在受伤了,先上楼去休息会儿,午餐,我会让佣人送到楼上。”
陆妈语重心长的说道,望着我的目光充满怜惜。
我向她道了谢,在陆致远的搀扶下往卧室走去,当我前一步进了卧室,后一步我听到身后传来重物摔在地板上的声响。
“砰。”
我回头一望,发现陆致远倒在地板上。
“陆致远,陆致远,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我跪在地上,望着他一脸苍白的躺在地板上。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握住我的手,贴在他的胸口。
“苏如,我想我能够陪伴你的时间不多了。”陆致远轻声的说道。
我听完他说的话,莫名的红了眼眶。
“不会的,你的止痛药不会这么快就失去了效果,你说过的你会保护我和宓宓,你说过让我成为陆太太是你的夙愿……”我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俊脸上。
他困难的抬起手,擦掉我脸上的泪水,缓缓开口,“苏如,我不想去医院,答应我,帮我保密好吗?我手里还有个项目,做完那个项目,我们陆家未来十年在本城的生意会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我在病床上躺了几年,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该是我回馈给毅然的时候了。”
这个男人的内心是何其的善良,柔软,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家人,他要用有限的生命去创造无限的价值。
“好,好,我替你瞒着,不过最近起,我得24小时跟着你,贴身照顾你好吗?”
我俯下身用力的抱起躺在地板上的陆致远。
我从来不知道西装外套下的男人已经瘦的可怕。
我越想越心酸,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真没有想到,他居然忍受着这么强大的痛苦,每天在我们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生活着,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我扶着陆致远回到卧室,我们坐在床边,我抱着他,这一刻我对他除了感激之情,其他的竟然什么也找不到。
“陆致远,下辈子不要再爱我了,爱一个人好苦,我宁愿你被其他的女人爱着。”我痛苦的说道,泪流满面,“对不起,我们相遇的太晚,我已经答应了蒋天御,生生世世都要爱他的,我知道那些誓言不该作数,可是比起你受到惩罚,我更愿意你我永不相见,也许那会是一段好的开始。”
他搂住我,轻声笑道,“苏如,我知道蒋天御有多霸道,可我不知道他居然这么霸道,这辈子不给我机会也就算了,居然连下辈子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没有说话,陆致远说的没有错,蒋天御的确很霸道。
“苏如,其实我们都错看了蒋天御,他真的不是一个让人易懂的男人。”他搂着我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永远不会懂得,他从18岁开始就没有了父亲。”
我愕然,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父亲在他18岁那年搬出去居住了,那天是蒋天御的生日,我永远明白那天的他该有多痛苦,而他的母亲是一个无所事事,只懂享乐的富太太,给不了他爱与关怀,苏如,从某个层面来说,那个男人只是个叛逆的少年,可是他真的深深地爱过你。”
我一脸惘然的望着陆致远。
“我不懂你的意思。”
“傻瓜,能够让蒋天御挖空心思,千方百计得到手的,除了事业,女人只有唯一一个你,他那样事业有成的成功男士,女人对他哪个不是服服帖帖,喜欢他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可唯独你让他机关算尽,步步为营。”
我听完陆致远的话,心底深处感叹万千。
蒋天御不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