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你当真不后悔离开我哥?”伊绵绵表情认真的反问道。
我后悔吗?现在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一心只想陪着蒋晟和蒋宓。
“他现在的状况属于半死不活,就算身体上的伤能够养好,可是你要明白,心里上的伤是一辈子都好不了,这些,难道是你乐意见成的?我发现你对谁都善良,唯独对我哥。”
她轻声一笑,语气显得荒凉。
我安静的坐在伊绵绵的身旁,内心深处,我对蒋天御并不是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这份感觉让我望而却步,不寒而栗。
我开口,“伊绵绵,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和你哥有今天的结局,全部是他当初一手造成的,不管这其中有多少想要保护我的成分,有多少想要爱护我的真心,可惜,我收到的是他给我的伤痛,而非是爱与关怀。”
她并没有急着辩解,身子微微倚着长椅的椅背,微微抬头眺望远处的天际。
“苏如,他的双手要握拳才能保护你,可是握拳的双手没有办法拥抱你,所以,我说,有时候爱情是无奈的。”
伊绵绵长长地轻叹道,侧目睨着我的脸庞。
我的内心深处对她说的这句话有了很深的感触。
不错,蒋天御要紧握双拳保护我的时候,他就不能拥抱我,这就是爱情的无奈。
她似乎料到了和我这次的谈话不会愉快。
“你离开美国前,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我们到时候再见一面吧!”
伊绵绵提议道,她的语调充满了诚恳。
我没有理由拒绝她想在我离开美国前见我最后一面,这件事属于好心,我认为应该答应她。
我和伊绵绵告别后,育婴专家见天色有些暗下来,我们欣赏着夕阳回到了公寓,我开始陆陆续续的收拾衣服,免得在离开前夕手忙脚乱的进行收拾。
我要回去的事并没有和陆爸和陆妈通气,等我订好机票再和他们联络也来得及。
在等待回国的日子里,陆致远的律师朋友来找我,说他收到了那份保险,接着和我商量关于墓地迁回去的事宜,我们谈的七七八八。
这天,我用过晚餐,打算休息时,伊绵绵打了一通电话给我,约我出去见个面,我没有回避,答应去见她。
我换了衣服下楼的时候,发现路边的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我打开车门坐进去,伊绵绵正在吃糖果,我看她吃的津津有味。
“来,给你一颗尝尝,我最近爱上吃糖了。”
她笑着递给我一颗。
我接过糖,没有多想,扭开糖纸塞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发现味道确实不错,甜甜地,是草莓味道。
我嚼着糖,一边开口反问道,“你说的礼物就是这颗糖?”
我无奈的苦笑。
结果,伊绵绵耸耸肩笑道,“怎么可能,我要给你的礼物可是价值连城。”
“不行,太贵重的东西我不想收。”
我婉言谢绝。
我望着坐在我身旁的伊绵绵,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你的头怎么变成了好几颗,还有你的嘴也多了好几张,眼睛也是。”
我“咚”的一头栽倒在车座上,事后不省人事。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从陌生的大床上醒过来,当我的手在床上摸索的时候,我碰到一具身体,很温热。
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的脸庞。
蒋天御。
我居然睡在蒋天御的身边,他不可能有力气抱我到床上,唯一的可能性是有人搬我进来的,毋庸置疑那个人是伊绵绵。
我想起来了,在车里,她给我吃了一颗糖果,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这一切是事前安排好的部署。
是伊绵绵做的?还是蒋天御下的命令?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在床头找到了手机,可是信号一格也没有。
这是哪里?
好像一座荒岛,而且岛上信号全无。
我急了,我想去推蒋天御,可是又怕碰到他伤痛的部位。
我只好趴在他面前,身子没有碰到,伸出手轻拍他的俊脸,“蒋天御,你醒醒,蒋天御。”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到我的脸,嗓音磁性的说道,“我在做梦吗?”
“是我,你没有在做梦,该死的伊绵绵把我们丢在什么鬼地方了?”
我气急败坏的大吼道。
不知道两个宝宝怎么样了?
蒋天御望着我,冷冷地道,“我再睡会儿,这梦美得不太真实。”
我听到他的话,心一下子就软了。
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眷恋起梦里的我们来,他的愿望渺小又令我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