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跑了,两败俱伤吧。
我突地问:“师傅,你是从救了胡甜那会就赶去医院太平间了吧。”
刘古碑点着头。
我一笑说:“师傅就是师傅,一下就算准了三爷会去太平间呀。”
刘古碑啪地一摔烟头,胡甜几乎是扑过去从地毯上捡起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笑着说:“师傅,别乱扔哦,贼贵,烧一个破洞一千块。”
刘古碑眼一转,又是一笑说:“这小子欠我一百多万呢,还怕烧几个破洞。”
绕着绕着又绕到了欠钱上。
但刘古碑没再继续说钱的事,一转脸说:“小子,用点脑子,你们这段时间在风云镇上,可曾见过三爷?”
我和胡甜都摇了摇头。是的,我其实在风云洞里心里就开始纳闷了,三爷的地盘,怎么就只见了坏风衣哥,没见到三爷的本人。
刘古碑阴着脸又是一笑说:“奇怪吧?老家伙精着呢,设了一个大局,我们都被他骗了。”
我一惊。
刘古碑说:“老家伙让你们在那洞子里转,搞了顶假轿子让我去救人,到了古碑村那院子里,轿子烂成了烂纸堆我才醒过来,老家伙阴呀,他是抽了我们的空,去太平间偷青铜棺了,还好你师傅聪明反应快,要是不及时赶回去,那老家伙得了手,我看你不是丢工作的问题,那是丢棺失尸要犯纪律的事呀。”
刘古碑说的倒也是真的,丢棺失尸,那可真的不得了。
但突地想起风衣哥刚才跟我说的那些秘密,我现在真的不能在任何人的面前露出什么来,不然,真的会出事的。
我一笑说:“那谢谢师傅了,师傅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和胡甜也要去休息了。”
刘古碑突地嘿嘿地笑着说:“小子,悠着点,别仗着年轻,到我这岁数,你就会知道一夜十三郎是怎么死的。”
老小子满身刀口子也不忘过个嘴瘾,由着他去。
我和胡甜回到房间。
胡甜站在床边,犯愁一般。
我一笑说:“老规矩,你床上,我地上,但先得陪我说会话。”
胡甜红着脸说:“只要你不动,其实你是可以睡床上的。”
我一屁股坐床沿上说:“这我可对自己太没信心了,算了,说完话,我还是乖乖地躺地上去吧。”
胡甜啐了我一口说:“早晚还不是你的。”突地如前几次一样,发觉失了口,忙忙地红着脸又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到时候买张大大的床,早晚还不是你睡。”
我一笑。说这几句话,其实我真心没有什么色心,真的只为逗下胡甜开心,她哥出事后,她就没笑过。其实我此时心里乱成一团,这些疑乱,我还真的只能跟胡甜说。
我拉了胡甜坐下,说:“你想想,把你救出来,是顶红轿子,按刚才师傅的说法,他说是三爷搞了顶假轿子骗他去救的你,那么这样想来,师傅到底是去救你,还是去拿那轿子?救你就一定要用那红轿子么?”
我猛不丁地这么一问,胡甜也是一愣。
胡甜还就是胡甜,精明乖巧,只一瞬,猛地一拍床沿,“青云,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是呀,师傅看到那堆乱纸后,就急急地走了。他其实不是专门去救我的,而是为了去取那顶红轿子的。只可惜的是,那顶红轿子是假的。师傅可能没想到,在三爷的地盘里,居然还放了顶假的红轿子,似乎专门就是为了骗他的。”
我接口说:“我姑且相信就是三爷为了专门骗他的,那他怎么又能这么准确地估计,三爷去了太平间,而且就是冲着去偷那口青铜棺的?”
我和胡甜对望一眼,突地两人一起脱口而出:“他们都知道那个秘密!”
天啦,我和胡甜脱口而出之后,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看来,风衣哥告诉我的那个关于怎样进得地下宝库的秘密,在坊间的有心人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们都已然知道,要想入得地库,必得有这几样必不可少的东西。
而所有的人,都是围着这几样东西在日夜奔忙。
此时我能想到的是,三爷还真的就设了一个大大的局,这个局,就是从他的手下把胡甜当成周春错抓了之后,他索性将计就计,把准了我们要去救,把刘古碑以及我还有风衣哥等人全部引到了风云镇,引进了风云洞,而为的就是放心地去偷青铜棺。
这么说来,刘古碑在意的是红轿子,而三爷在意的是青铜棺。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都知道那个秘密的话,刘古碑没有红轿子,而三爷没有青铜棺。
这个情况我想按我此时所想是能很简单地想通的,毕竟,风衣哥和我详细地说了古碑村地下宝藏的秘密。这么一想,全对得上。
但我心中更大的疑惑就是:刘古碑从看到那顶假的红轿子开始,就能精准地估计到三爷要去太平间偷青铜棺,这也太神了吧。这只能说明,风云镇是三爷的地盘不假,难不成,三爷知道医院以及太平间,是刘古碑的不成?
如果医院太平间是刘古碑刻意设置的,那么古碑村的灭村惨案,是不是和刘古碑难脱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