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低头沉吟了几秒,然后上前去拉开了大门,对我和冯晴说:“你们先进来吧。”
“哈?!”我和冯晴一齐懵逼。
“进来吧,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那个硬汉看我们同步的表情,笑道。
冯晴和我对视一眼,今天出门一定是看了日子的吧。冯晴吐吐舌头,拉着我赶紧跟进去。走到花园里边看发现里边的植物堪比一座植物园,密密匝匝的各式各样。
我小跑着跟上那个男人:“你就是苗灵凤,苗大师吗?”
他瞥了我一眼,道:“别大师大师地叫着了,又不是老头子,叫我苗哥吧。”
“诶,苗哥。”我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苗灵凤很受用的样子,笑得很好看。
一个穿着套装的年轻女人端着咖啡出来,有点惊讶地看着跟在苗灵凤右边的我们。“苗哥。”她点头示意,看来是苗灵凤的助理。
“你把她带到会客厅去等会儿吧。”苗灵凤指指冯晴,然后又转身对我们说:“既然来了就要守我的规矩,咨询的时候无关人员都是要回避的。“我和冯晴一阵点头,能让我们进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说吧,你遇到了什么事儿。”苗灵凤把我领进了里间的一个很大的书房的样子,里边有一张很大的原木办公桌和几排沙发。苗灵凤现在就坐在办公桌后边,双手交叉托住下巴,怎么看都像是个商业精英。
我把小旅店103客人的死和李想出走后回来就变性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苗灵凤,他托住下巴沉吟好久。我注1;148471591054062意到他的左边眉心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痣。
苗灵凤又问了我一些细节,比如李想有没有叫过家人的名字,他的那个盒子里有没有腥臭味,我都一一回答了。最后,他从书桌下取出一个盒子递给我,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说:“这个盒子你先不要打开,先回去看看你那个表弟眼睛里有没有黑线,就是像小红血丝那样的,不过是黑色的。要是有,就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怎么做,要是没有,你把盒子给我送回来,我亲自去看看你表弟。”
我谢过苗灵凤,接过来他就说,可以回去了,我胆战心惊地问收费问题,生怕他这儿一个高消费就得让我啃一个月馒头。苗灵凤好像看出了我的担忧,解释说:“我这儿一向都是先办事,成了再收费,费用嘛,视心情而定。”顿了顿,又笑道:“我好久没碰上点有趣的事了,今天你这个看起来还不错,况且,漂亮的女孩子,总是惹人喜欢一些。”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这个苗灵凤也太会说话了,逗个女孩子跟玩儿似的……
出了书房门的时候,冯晴已经在门外等着了,那个女秘书又把我们领到门外,打电话叫了司机来接我们。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二叔在算这个月的账,二婶不知道去哪儿了,多半是出去打牌了。
“二叔,我弟呢?”我问专心在柜台前算账的二叔。
“在楼上呢。”二叔指指楼上,小声说道,“一直就没出来过,也不知道在屋里倒腾啥,梆梆直响,看他这两天不对劲,我们也不敢去喊他。”二叔说完又叹了口气。
我上楼的时候,果然又听见走廊左边是不是传来一声“梆”,像是在剁什么……我想起那些内脏和他床下的那个铁盒子……我去敲门,李想没有开门,但是那个声音并没有停。我着急了,使劲捶打门板,约莫在外边不间断敲了十来分钟,李想终于把门打开了。他一头的汗,木然地看着我,也没有开口。
“你在干什么?”我说着就想往屋里去。
李想把门堵得很死,我一点都看不见里边。“你让我进去看看。”我皱眉,声音有点急了。李想只是堵在门口,低头瞪着我。他的双眼充血,里边全是血丝,细细一看,在靠近瞳孔的地方,那细细的血丝成了黑色!
我后退着,快步回了自己房间,把房门反锁了就给苗灵凤打电话。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你把盒子打开,里边有一张纸人和一个小瓶子,纸人先放在他的枕头下边,药水要滴在他的眼睛里,过一晚应该就能没事儿了。”苗灵凤淡淡地指挥着。
我把那个小玻璃瓶子拈起来,黑色的,透过光有红色的光泽。“苗哥,这个药水要怎么滴他眼睛里啊……他现在这样,我连靠近他都害怕……”
“那就是你的事了,总之,现在科技医药什么的都很发达,总不能没有一点办法吧。”苗灵凤说完就挂了电话,我能听到他在最后还笑了一下。
所以……苗灵凤是在暗示我给李想下安眠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