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打开。
“公子!公子!”掌柜的真急了,他觉得自己的里衣都湿透了,“有话好说,公子请示下,请示下,容小人解释一下!”
“解释?”乔云溪一笑,眼中却是泛起冰冷的波纹,“你怀中那些真金白银,又如何解释?”
掌柜的倒抽了一口气,他下意识想抬手摸摸自己的怀中,但抬起一半便又放下,他心中自然明白,不用摸也知道,怀中的确放着一个银锭子,两片金叶子,真金白银,自然不会有假。
只是……这两个人是如何知道的?
时间回到今天黎明时分。
店门还没有开,掌柜的还在睡梦中,他就住在店面后面的小院中,平时都是伙计们打扫干净了才叫他起床。
今天,却是破了例。
伙计着急忙慌的敲了门,说是有重要的客人来找,他打开门正准备骂伙计几句,伙计手中却拖着两枚金叶子,那金灿灿的光芒,把他嘴里即将吐出来的话给挡了回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急忙回房穿戴好,快步到了前面,屋内坐了一位熟客,他一眼便认出来,只是诧异,这一次,怎么会这么早?
掌柜的一笑,对着来人抱了抱拳头,还没有开口,那人便又在桌子上放了一个银锭子,任何话都比不上这些东西更能让人的耳光注意力集中。
只是,做些事情的时候,掌柜的都仔细的看过了,周围并没有人,房门也是紧闭的,保证没有人听得到。
那么,眼前的这两个人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在性命面前,那些金银再重要,也比不上活命来得重要。
掌柜的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二位,在下的怀中的确有些金银,如果二位感兴趣的话,在下愿意奉上。”
步惊寒一声冷笑,他的手似乎抖了抖,而掌柜的浑身肌肉跟着他的抖动收紧,生怕一个不留神刺伤了自己。
“你以为爷是贪图你的那些东西?你把爷当成什么人了?”步惊寒的语气中含着些许的怒意。
“不,不,在下没有那个意思。”掌柜的急忙说道,“在下只不过是想着……让二位公子看到在下的诚意。”
乔云溪倒是挑眉一笑,轻轻抬了抬下巴,说道:“拿来。”
“……什么?”掌柜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怀中的东西,”乔云溪一笑,“怎么,刚说过的就不算了?”
“算,算!”掌柜的急忙伸手把东西拿了出来,连刚才步惊寒给的那张银票也识趣的拿了出来。
“嗯,”乔云溪点了点头说道:“说吧,给你金银的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掌柜的愣了愣,有一瞬间的犹豫,想要不说的话,眼下这一关很可能过不去,这两位可不像是容易糊弄的主儿,如果说了……他一时间有些进退两给。
“夺!”一道冷锐的风,擦着他的腮帮子,飞快的滑了过去,那道冷风割裂了他腮边的一缕发,让他的肌肤都有些生疼。
掌柜的看着那缕在空中飘飘荡荡的发,仿佛看到自己的性命也如同这缕发一样,瞬间便折为两半。
他的脸色一寸一寸的变白,冷汗瞬间从额头上滚落,“嗒”的一声掉落到了地上,瞬间渗入青石砖面中。
“你若再有所犹豫,那……”乔云溪的手指再次搭上了弩弦,箭尖再次对准了他。
掌柜的心知肚明,如此近的距离断然不会有些偏差,刚才的那一下,不过是给自己一个警告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急忙说道:“不敢,不敢。”
乔云溪的下巴轻轻一点,一丝笑纹在她的唇角荡了开来,“很好。”
季桐琳迈步进了店面,铺面一共分为两层,她想起当时父亲曾经兴致勃勃的说,这一楼便像寻常的那些药店一样,安放一些药材,再做一些成药,然后二楼安排一个坐堂的先生,对于那些没有钱的穷苦之人,一来免了诊费,二来把二楼做成一个个小小的隔间,给他们熬出汤药来,方便他们来取用。
季桐琳想着这些,心中的痛楚似乎用刀挖过,只是,她努力的忍着,现在不是叫痛的时候,努力的把父亲想要做的一切都做好,那才是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
店面中看不到人,隐约听到高高柜台后面有打鼾的声音,流翠诧异,上前几步,转过柜台看了看,只见一个人正在柜台后面支起的简易床板上呼呼大睡。
流翠敲了敲柜台,那人依旧睡着,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流翠急了,伸手抄起放在柜台上的砚台,走到那边的床头,用砚台在床头上敲了敲,用力很大,声音闷响,“咚!咚!”
那人的鼾声立即停止,他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看了看站在那里的流翠,看到流翠怒目而视,那人也不急也不恼,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道:“要想买药吗?去别处吧。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