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腰盯着那盏灯,已经超过了两个时辰,她的定力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可是依然没有记住谢衣教给她的动作。
听闻玉烟跟揽月,曾经近身伺候谢衣接近两年,近水楼台定然学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她居然就听到了揽月的声音,揽月开门进来,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房间:“怎么,公子不在吗?”
红腰立刻从桌前站起,看着揽月说道:“公子去马场了,揽月姐姐有什么事吗?”
揽月不适应地动了一下,这声姐姐真是,不过看红腰的样子确实不见得比她大,她又是后来公子身边,这么想也就接受了。
“有事,”她有些严肃,“我让人到马场请公子回来吧。”
不多时,谢衣就回来了,他这个大丫鬟一向很少找他,宅中事务揽月有能力处理的妥妥帖帖,这般把他叫回来,还是很少的。
在书房内,揽月站立在谢衣面前,表情郑重:“公子,是厨房的孙叔来报,他这几天连续在厨房发现了不对劲的东西,奴婢觉得兹事体大,必须和公子说一声。”
谢衣接过红腰递过来的手巾擦手,一边说:“是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揽月顿了顿,片刻说道:“是血。”
谢衣抬眼看向她,就听揽月说道:“像血,又不是血,厨房的人已经请宅中的郎中去看过,郎中测验的结果,并不确定那是人血。”
谢衣慢慢把手巾递给红腰,目光却还盯着揽月:“发生多久了?”
刚才揽月说厨房是连续发现异状,否则也不会报到谢衣面前。宅中上下上千口人,须臾大事并非需要谢衣知道。
揽月低低开口:“孙叔说,他上个月就发现了,只不过因为郎中没有验出什么。他未敢叨扰,只是最近,孙叔有些怕了。”
任谁一大早上,都能看见一摊像血的东西,都不会感到安生。能忍将近半个月,这位孙叔已经是不错了。
谢衣果然也在思考,乌衣门第中一向平静,可不代表会任何事也不发生,有人的地方就有事情,哪怕乌巷山与世隔绝,住在里面的人也会有各种麻烦。
谢衣的顾虑揽月其实清楚,现在谁也没有亲眼所见,厨房的孙叔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以公子的平日做事,一定会先了解透彻再说。
“红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先去处理,你认为呢?”谢衣把目光转向了红腰。
红腰只稍稍一顿,就立刻说道:“是,奴婢这就去。”
揽月倒不见得意外,低下头道:“那我先带红儿去厨房,等有了消息再来汇报公子。”
谢衣默许。
揽月和红腰出门之后就往厨房赶过去,揽月熟悉路,带着红腰走最近的路赶到了厨房。
这厨房是个小小的院子,里面分管各处小厨房不下十余间,那位孙叔,负责的就是其中一间厨房。
孙叔看到揽月和一个脸生的丫头赶过来,立刻上前,看着红腰问道:“这位是?”
揽月简单介绍一遍:“这是公子身边的红儿姑娘,孙叔,你带我们去发现血迹的地方看看。”
孙叔赶紧扭头朝一旁走,两个姑娘跟上去,孙叔打开一扇门,领着两人绕到里面,指着其中一处地面:“那东西现在已经蒸干了,就在那儿。”
指的那个地方,看起来像是一滩水渍,现在确实干的差不多了。但是也越发让人奇怪,“血”会被蒸发吗?
红腰不由走过去,盯着那块地方瞧了瞧,这就让她发现,不止这里,这地砖上大大小小,竟有好几块这样暗红的地方。
揽月说道:“孙叔,你把事情再讲一讲。”
孙叔忍了大半个月才想到把这事捅给谢衣,没想到谢衣就派了贴身的两个婢女来,这让孙叔心里多少安了不少,他说道:“揽月姑娘,红儿姑娘,事情是这样,有天晚上不是下了小雨吗,我担心厨房里的食材受潮,所以半夜打了伞过来收拾,我推门的时候,就发现门好像推不开来,厨房从来都是没有门锁的,只有里面象征有一道门闩,从没用到过。所以我纳闷,正想要叫人的时候,门自己开了。我好像看到什么影子闪了过去。”
揽月问道:“影子?什么样的影子,人的影子吗?”
孙叔想了想:“那时候太黑了,紧张之下我也没看清楚,后来我叫了两个伙计帮忙,点了灯进去看,只看到食材被翻的乱七八糟,扔在地上。”
这听起来倒像是进贼了,可是进贼就更稀奇了,这宅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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