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问题问住了郎中,他一脸忐忑:“其实最近殿下都很少召我,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给殿下请脉了。”
换了平时郎中未必这么言听计从,可他刚才亲眼看到了“魏子婴”被红腰拿刀指着,所以此时能不多说就不多说。都说九王身边这个妖女邪门,看起来真是如此……
红腰面无表情地说:“那你现在就给三殿下好好瞧一瞧,看他这段日子身体可有什么不妥。”
郎中闻言,忐忑不安地上前,却看到姬无双似笑非笑看过来的样子。
“红儿,你莫不是想背着九王自作主张?”
姬无双的语气里带着一抹察觉不易的幽寒。
红腰上前直接捡起了刀柄,送回了刀鞘,就这个动作又让郎中一惊。而红腰已对郎中再次抬了抬下巴:“快请脉!”
郎中叫苦不迭,赶紧就探身上前,想去拿姬无双放在轮椅侧的手。
却被姬无双冷冷挥开来,甚至目光阴沉看着他。
郎中伸出去的手就在半空上前不是放下也不是,他战战兢兢等着姬无双发话。
红腰反唇就问:“三皇子殿下患的是腿疾,不请脉是什么意思?”
之前九王为了稳定军心,不想让人知道假的魏子婴存在,可现在红腰不想了,她觉得就算魏国这些人知道他们的皇子殿下是被人冒充的,也好过姬无双顶着这张皮再做出甚么厌恶的事情。
姬无双和红腰冷冷对视许久,郎中杵在中间看着,他惊愕之下,本想说什么,红腰已经冷冷道:“要么我把九王殿下请过来,让殿下也一起看看?”
现在军心因为毒瘴气的事早就涣散,有没有他这个“三皇子”都一样,红腰就不信九王会向从前那样的态度。
姬无双这才冷笑:“别怪我没提醒你,诊断出什么不好的,可别后悔。”
姬无双的“威胁”红腰一个字都不会信,她马上给郎中使了眼色。
郎中悻悻地,走上前拿住了姬无双的手,却发现如同拽住了一个冰块。
姬无双这时冷冷看他一眼,
那郎中如芒在背,请脉的时候也感到一双视线在自己的脊背,可是当他一定神,手下紊乱的脉象没把他吓死。
“三殿下这,这,这是?”郎中语无伦次起来,“这脉象怎么会成这样?”
红腰一点也不意外,不动声色道:“说清楚。”
郎中抬头就看见姬无双阴冷的神色,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殿下的脉象……乱如蛮牛,根本不像是正常人有的……”
红腰还在说道:“是吗,殿下本就是重病的身子,当然脉象和正常人不一样。”
郎中一听转头茫然看着红腰,说道:“不,这不是这样,这就是……”
郎中收住嘴,猛然就打量姬无双,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
姬无双也盯着他:“怎么,你看出什么了?”
郎中一脸死相,看出什么,自然是看出这具身体不可能是属于他们那位魏国三皇子魏子婴的……
郎中腿肚子都在软。
“是不是你们,给三皇子殿下下了毒?”郎中两眼发懵地看着红腰。
红腰终于察觉不对,看向他说道:“你在说什么。”
郎中嘴里发苦:“这是烈性剧毒照殿红,让人腿脚不便身心受创,所以这才是三皇子殿下被……被九王拿捏住的原因?”
红腰脸色真的不好了,而她也看见了姬无双脸上讥讽的神情。
诊断出什么不好的,别后悔。
红腰心中升起一丝怒气,她捏紧手,索性破罐子破摔:“那既然三皇子真的不太好,不如我禀报王爷,派出专人照顾,就让皇子在帐篷中安心养病,除此之外,不必为了琐碎事务操劳。”
姬无双笑的更讥嘲,郎中脸色煞白地看着红腰,红腰也就看着他:“除非是你诊错了,要不我去将王爷叫来,你当着他的面再诊一次?”
郎中终于明白了什么似的,他立即张口:“并非诊错,以三殿下现在的身体,确实闭关静养比较好!”
眼看铁青脸色和深处的惶恐,红腰就知道郎中已经自动把这一切的阴暗归结到了九王身上,就算他看出魏子婴已经不是魏子婴,但也只会觉得眼前会发生的这些都是九王做的。
红腰知道九王在这些人心里的地位,她索性一笑:“今天开始每晚送一碗安神药给三殿下,免得殿下夜间不能入睡。”
郎中点头如捣蒜,恨不能马上转身离开这帐篷,而他也确实如愿了。
姬无双看着红腰:“他很快就会在军中传播,我这个王室仅存的魏三皇子是被陷害的,而幕后主使,就是你和九王。”
红腰捏着手心许久才压抑住怒气,她既然知道不能让姬无双得逞,就不再给他机会。
“他如果真有胆量传开,那也只是让魏军灭亡更快罢了。”
姬无双道:“本来就军心紊乱,也许没了这群累赘,你跟九王就能解脱了。”
红腰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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